,意再不让禹王继续插嘴。
小家伙果然中计,小拳头一握,甚是开心。
“娘娘也不必担心,正是因为如此,禹王现阶段才是最安全的,几位皇子更不会将目光放在禹王身上。乘此机会,咱们倒是可以多做些事情。”
“请沈先生明示!”
“这第一嘛,需要惠妃娘娘替禹王殿下讨一个封地,封地不可选大,也不能讨小,尽量靠近西山道和东海道,以下臣认为,镇江府渭溪县最为合适!”
“镇江府?那里似乎并不繁华,先生为何选那里!”
“简单,我刚说,此地务必比邻西山道和东海道,因为这两地归慕容王府和潘王爷所管辖,朝廷的势力也最为薄弱,一旦有风吹草动,禹王也来得及选择合适的退路。以两位王爷的性格,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此乃可保生无忧也。之所以不直接选择在两位王爷的属地受封,也是尽了对二王尊敬“礼数”。他二人自然懂得,更会对禹王宠护有加!而到圣人这里,他定然不会在意那一处封地,相反更会觉得愧对禹王,从而大加封赏,甚至会划兵保护!”
惠妃面露喜色,沈牧这一招抛砖引玉卖惨求荣绝对是她想不到的。
“沈先生说的有理。那第二招又是如何?”
沈牧请了一口茶水:“第二便是在储君结榜之后,立刻请归封地,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其实沈牧想的“第二招”并非如此,只是喝了口茶的功夫,脑海中想到了许多事情,故而转变了风口,说了这么一句。
在沈牧的计划中,他原本想让禹王能够乘机拉拢朝廷里的清流。毕竟经历过行宫一事,沈牧早已看出朝廷里还有许多大臣并没有站队,起码是没有明确的战队。
比如大将军陈勇信,大司马董万城等,甚至内阁的诸多大臣对永宁帝那几个成年的皇子颇具微词。
而这时对禹王来说,是最好的表现机会。只要能够拉拢军中势力,在联合内阁文官,会有很大的概率获得储君之位。
偏偏就是一口茶,让沈牧想起杜工部那句千年感叹:“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以史为鉴,凡立幼帝者,大多是天下大乱的前兆。皇帝年幼,自然会仰仗外戚、朝臣、宦官。而无论仰仗谁,大权旁落,自然便会是一发而不可收拾的局面。
瞧瞧那位面之子建立的东汉,历经明章之治后,便逐步陷入了皇帝年幼,皇权势微的局面,从而农名起义,天下三分,至南北朝甚至险些令汉人同罗马人一般,亡国亡族。
历朝历代,年幼登基而能稳住政权的人屈指可数。沈牧不敢赌,因为赌输了,那么天下第一罪人的名号就扣的实实在在。
自己纵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目前的自己已经走不了,回不去了。为了将来不被人挖坟鞭尸,不至于遗臭万年,沈牧决定还是不要惹这种事情的好。
禹王是聪明伶俐,但不能保证他可以掌机天下。做皇帝,哪有那么简单的事。不是一个小聪明就能把握住国家这么一个大机器的。
数万朝臣,亿兆百姓,万里河山,稍有不慎,那可是没有重开的机会。
惠妃眼神一淡,她似乎看出了甚么,她是个厉害的角色,能够在永宁帝这么高岁数临幸时怪上孩子,她若不厉害,只怕早已沉尸于皇宫的某处水沟了!
所以沈牧的欲言又止掩饰的在顺利逃不过惠妃的眼神。可是惠妃没有继续追问,是的,她已经得到最想要的答案,在确保禹王能够安身立命之后,剩下的事,可以慢慢来。
急,做不了任何事,反而会陷入被动。
是的,行宫发生的事,难道不是最好的警告么?
云照的皇位,谁不想争。那个万人之上,无人可以匹及的皇位,可以另全世界的人为之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