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二节 惊诧(2 / 3)

的破绽之处。迎月展开剑势,身随剑走,左边一拐,右边一弯,越转越急。每一剑似乎均要在沈牧身上对穿而过,其实自始至终,并未出过一招真正的杀着。

不是她不想出,而是沈牧总能抢先一步,将枪头的方向指向自己无法防备的身躯之上。沈牧没有刺出长枪,他好像在警告自己。

自己不越雷池倒也罢了,若是越过了界,那便惨败之时。

迎月双目所注,希望能够找出沈牧的破绽,可是这个沈牧,如同一座大山,订在原地,手中的长枪,没有多少动作,却又恰到好处的做好了一切防备,滴水不漏。

迎月的后背渐渐生出冷汗。到这时她终于承认,沈牧,已经今非昔比,已经不是自己想杀就能杀的了的人了。

可是,仇恨,总能蒙蔽理智。即便没有胜出的可能,迎月也要孤注一掷。长剑展开,刷刷两剑刺出,只听迎月“啊”的一声大叫。

几乎便在同一刹那,迎月左臂中枪,手臂一疼,待要换招,左腿又被长枪扫中,一个踉跄,右腿一屈,跪了下来,急忙以剑支地撑起,力道用得猛了,剑尖又刚好撑在一块麻石之上,拍的一响,长剑断为两截。

恨意抖生,一个“好”字,脱口而出。

沈牧在宁海城外已经见识过迎月等人所用的“碧海飞鸿剑”,对其剑招变化精妙,尤为佩服,常常在心中回忆当时种种剑术变幻。

此剑法并没有“水月分影”那般诡异,除了剑招中的变幻,更主要的是出剑之人可以将自身所学的八部神通暗藏于剑法之中。

故而迎月的剑招之中,多了几分流水无情的味道,水无行,却能够吞噬万物。沈牧心知自己虽然有些修为,但若想在招式上于迎月分出胜负,那断然是不能的,甚至有可能被迎月牵着鼻子走。

倒不如稳如磐石,只是佯装自己可以刺中剑法中的破绽,引得迎月心中慌乱。敌人越乱,自己便越有可乘之机。

眼见迎月破绽越来越多,沈牧一枪刺中迎月手臂,登时暗叫不好,这一刺原本瞧准了迎月握剑的右手,不料那“碧海飞鸿剑”变化太快,自己一枪刺出,迎月右手已经抡到了它处,阴差阳错中了左臂。

沈牧没能击落迎月手中宝剑,乘着迎月一声闷哼,稍退半步之际,沈牧顺势“铁锁横江”,扫中迎月支撑腿。

胜虽胜了,却完全不是沈牧所料想的那般。也只因他对敌经验太少的缘故。

龙泽飘散而至,一副气定神闲:“老弟,了不得,都说你小子前途无量。在过几日,便是你保护我了!”

沈牧笑而不语,收枪矗立。

迎月的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左臂伤口流出殷红的鲜血,染红了白裙。

“沈牧,原来你在一直藏拙?”

她想着今日这一败,必然是败给了粗心大意,竟没有看出来沈牧是知命,甚至更高境界的修行者。

当一个人的修为足够的强大之后,便可以用着非常的手段压抑住体内的道炁,使得旁人瞧不出来。这就是藏拙!

沈牧并不想解释什么,反而问道:“我且问你,俞毓姑娘是不是在你手上……”

迎月先是一愣,转而仰天哈哈大笑:“你这样聪明的人,也会有疑问么?哈哈……”

“说,是不是你抓走了俞毓!”

迎月的笑声,令沈牧更有了不祥之感。上次回定州时,以为俞毓一路上游山玩水,故而耽搁了行程而没有回到定州府。如今见到迎月能够尾随而来,心中明白,此人对自己“恨之入骨”,自雍王府逃脱之后,必然会时刻监视自己周边的一举一动。

如果想要报仇,俞毓,便是她能够获取的最好的一张牌。

一来可以继续钳制慕容桓,二来又可以令自己畏手畏脚!

如果沈牧是迎月,也会选择将俞毓作为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