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公家的好政策,你也有了安身的好去处,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狗夺哭着不肯要钱,姐姐说“你拿着吧,俺以后再也顾不着恁了,留俩个小钱傍身吧。恁不要,又成了他的酒钱……”
狗夺只好任姐姐把钱塞进他兜里,他就在姐姐床前,伺候了姐姐两天。
姐夫几次三番要赶狗夺走,狗夺把兜里的钱,悄悄都拿给了姐夫,这才勉强留在了姐姐身边两天。
今天早上,姐夫对他说“瞧恁姐的光景,不死不活地还得拖累俺几天呢,恁先回去吧,死了恁也不用再来了,恁又不出钱不出力的。”
姐姐在床上气的直哆嗦,狗夺低着头只会哭。姐夫不容分说,连推带搡地把狗夺赶出了门。
狗夺失魂落魄地走着,身无分文。他边走边哭,天灰蒙蒙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悲苦。
苦命的姐姐,苦命的自己。
一辆大卡车快速从他身边驶过,飞卷起一阵灰尘,扑了他一头一脸一身。
他麻木地向前走着,耳边响起姐姐的叮嘱“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他眯起眼,苦笑了几声,心里空虚的叫自己害怕。
不知走了多久,天都黑透了,叶老旗家的俩条大黄狗扑了过来,狗夺一边忙把手中的棍子挥舞着,一边愤怒地吆喝着“去!去去去……”远远地看见了虎口镇敬老院的大门。他不识字,但他在院里呆了几年了,他熟悉这儿的一切。
大门口的石头上坐着一个人,天太黑,狗夺看不清是谁。
“谁呀?”狗夺颤抖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