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点儿也不闹人。”
老李婆不干了,嚷嚷说“恁个熊瞎子,夜里不是俺起来冲的奶粉吗?怎么都是恁的功劳?”
大家都笑劝道“恁俩都功劳大大的,都立的特等功。”
方一梅拿过奶瓶用开水洗过,又烫了消消毒,仔细地教老李婆说“俺婶子,恁得先倒水,按刻度倒一百毫升的水,再放四五勺奶粉,摇匀后,从奶嘴滴几滴到手背上看烫不烫,不烫了再给金宝喝。”
老李婆说“好,俺记住了,俺也是养过娃的人。”
她一说这话,大家的心又提起来,悬在半空了。
金宝醒了,吮着小手指头,看着满屋的人,一点儿也不诧生。
“又尿了吗?”老李婆嘀咕说,上前去解捆在金宝的小毛毯上的小红带子,抖抖颤颠笨拙地解了半天也解不开。一梅实在看不下去了,帮着解开。闻着一股异味,仔细一看,金宝是尿了,两腿之间,屁股上还有黄黄的屎印子。
应该是昨儿晚上屙的,老李婆眼神不好,没有擦干净。
一梅拿过暖水瓶,往一只脸盆里倒了些热水,试试水温正好,叫老李婆抱着金宝,仔细地把金宝的两腿之间和屁股洗洗干净,用一张新毛巾擦干水,换了一张尿不湿,轻柔、麻利地把金宝又重新包好。
屋子里的人齐声赞叹,老李婆笑笑说“到底是城里人,讲究干净。”
大家都纷纷散了。
从此,老李婆的屋里热闹起来,院里的人每天早起都要自觉地先到她屋里打卡,探探金宝的吉凶。
这天早上,方一梅刚从老李婆屋里出来,就听见伙房里又吵开了。
“怼死你个秃孙,老娘不怕你!”这是厨子老冷的大嗓门。
“nn个腿,俺老张能怕恁个熊老娘们?”
张学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