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老刘碗里,自己只留了一个晚上吃。
老刘回到屋里,又默默地把三四个红鸡蛋放到黑老包碗里,又把一包大骨汤方便面给了他。
黑老包说“俺不要,恁自己吃不中吗?”
老刘说“恁喜欢吃方便面,就着鸡蛋正好呢。”
黑老包收下,两人都是那种不善于交流,不爱说话的人。无语地相对坐了半晌,黑老包站起来说“俺去集上消消食。”
老刘说“俺去看会儿电视、玩玩牌去。”
老周啃了几口油馍,啥也吃不下了。顾高狼吞虎咽地慌着吃几口粽子,又咬一口鸡蛋,手里剥着熟蒜的空档,口里还去咬一嘴油馍。
老范殷勤地鞍前马后地为王老婆子服务,剥好了蛋和蒜、解开了几只粽子。
王老婆子象个幸福的小女生,手里拿着一盒牛奶,喝一口牛奶,咬一口鸡蛋;喝一口牛奶,啃一口粽子;喝一口牛奶,吃一口油馍,换着花样地吃。
老李婆在西边远远地瞧见了,拉着脸,吐着口水说老范“恁天天木熊事,给这邪乎啥架式唉?”一脸的忌妒羡慕恨。
老贾头笑着剥了一只鸡蛋,从东边走过去递给老李婆说“来来来,俺稀罕稀罕恁,俺伺候伺候恁,来,吃了红鸡蛋,亲哥哥一口……”
老李头在屋里听见了老贾头轻佻的话,愤怒地把拐杖在地上使劲儿杵了杵,又大声地警告似地咳嗽了几声。
老贾头哈哈大笑说“瞎老李,恁是吃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