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傻了吧?”
叶宝林不停地埋怨他。
张东臣听的冒火,腾地扔了手里的牌,邪呼道“老叶,打个破牌还输不起了?是连带恁输银子还是输田地输房子输老婆孩子了?”
叶宝林涨红了脸说“恁咋还比俺邪呼的厉害哟,恁的老婆孩子是打牌输给人家的吗?不管输啥,有这种打法不?一班的打一班的……”
“算了算了,大过年的,老叶少说两句……”
老唐忙劝道。
“老张恁看看,恁吃了包着硬币的饺子,咋倒还更迷糊些了呢?”
混子嘲笑似地说。
“不打了……”张东臣隐忍着,大年三十的,不能在这儿吵。
他推开桌子站起来,刚走出娱乐室,就碰见了方一梅。
“哟,张叔,咋不多玩会儿?”
“咳,俺老年痴呆犯了,”张东臣赌气愤愤地说,“不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一梅听的莫名其妙的,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了。
张东臣怒气冲冲的径自向前院大门走去。
一梅望着他的被灯光拉的长长的背影,默默叹息了一声。
明明是孤独的一个人,越老就越怕孤独,却非要说自己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一个人可以聊天吗?一个人可以打牌吗?一个人,快乐吗?
陈志一家吃了早饭就回陈庄乡下老家去了。
这时吃过晚饭才回来。
刚进门,樊小兰就问小胖子“恁爷给恁多少压岁钱?”
小胖子说“一百。”
“拿来,俺帮恁存着。”她伸手问小胖子要。
“不!”小胖子摇头说,“俺自己攒着妥了。”
“恁攒钱治啥?不缺吃不缺穿的?”
“俺长大了娶媳妇用呀,那可得花好多钱呢,花钱的地方多的很,俺可得早点开始攒!”
小胖子振振有辞地回答说。
樊小兰看着陈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