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吹呀,您要是高兴,还可以教几个徒弟呢。”
一梅对低头红脸,不知所措的老章说。
老章嗫嚅地说“俺怕吵着大伙了,该jue俺了。”
张学友笑呵呵地说“只要恁别大半夜里吹,谁会jue恁?俺们都爱听,恁常吹吹,院里热闹,俺们听着也精神!”
“嘿,恁都搁这儿喷着呢!”
混子伸着头,身子在门外,叫一梅说“院长,恁要的东西都弄回来了。”
一梅笑着说“我正愁明儿要搞点儿动静,热闹热闹,这章叔就吹着唢呐现身了。”
她对老章说“章叔,明儿逢集,我组织咱院里人去给卫生院送旗送匾。恁辛苦辛苦,给吹吹唢呐助助兴,行不?”
“中!俺就吹《一枝花》,保险给恁都吹的热热闹闹的!”
老章拍着胸脯,痛快地答应了。唢呐就是他的半条命,三天不吹,就浑身难受没精神。
“吹啥都中,明儿一出院您就吹,第一支还吹刚才那个《大开门》。明儿真有件大事要发生了。”
一梅笑着又说“明儿满集一吹,效果杠杠滴,等咱们名声出去了,咱也成立个唢呐班子。”
“院长,恁这又是要唱哪出?”
混子搔搔头问。
任闲站在月洞门那儿说“恁们院长想搞个草台班子唱大戏,明儿就开锣!”
一梅冲着任闲挤了挤眼,大声说“明儿大家都别出门了,咱有大事要办,除了老丁、老李叔、老刘叔,大伙儿都得参加!”
“为啥要去卫生院送旗送匾呀,院长,恁这葫芦里到底卖的啥药?”
张学友也撵着问,他瞅了混子一眼,平时鬼精鬼精的混子,这会儿也是一脸懵逼。
一梅笑嘻嘻地说“我的葫芦里净是灵丹妙药。天机不可现在就泄露,明天大家自然都明白了。”
“来来来,大家都到娱乐室门前那个大院子里去站队,咱们也得先排练排练,让集上人看看咱敬老院老人们的精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