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女人掉酒的好事!谁给恁发呀,快睡吧,睡着了梦里啥都有。”
任闲开门出来,满脸堆笑,推搡着先前那个来找公孙华盖章的男人,一直送瘟神样送到大门口。
一梅忙对张东臣说“张叔,您快去找任会计把入院手续都办好。”
张东臣应了声,回屋里拿了东西就跟着进了任闲办公室。
“哟,咱院里又添新人啦?走了一个,添了一双。”有人在背后阴阳怪气地笑道。
一梅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樊小兰的声音。
樊小兰见一梅不搭理她,就自己绕到一梅眼前说“然然妈,恁还怪能的,把张东臣这个老顽固都能弄到院里来!”
一梅笑了笑,仍然不搭她腔。
樊小兰把脑袋凑到她耳边,一张胖脸几乎要贴到她侧脸上了“俺可提醒恁了,他上哪捡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也能进敬老院?这种当年抛妻弃子的人渣,还有脸了?”
她又提高嗓门鄙夷不屑地说道“哎呀呀,这敬老院都快成了收破烂的地儿了,啥人都收,啥人都能进……”
一梅看看任闲的办公室,幸亏张东臣正在办入院手续,应该没听见。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樊小兰说“这敬老院是国家盖的,就是为了这些乡村孤苦无依的五保老人,有个老有所养的地方。这本来就是他们养老的地方,不是提拔干部的党校,更不是贵人的疗养院。难道五保老人进院还要提高门槛,考察政治面貌和品行吗?”
樊小兰当然说不过一梅,就冷笑说“看恁,一个破敬老院院长,没职没权没油水,连个正经干部都算不上,还兴的不得了。有病吧,你!”
一梅抬起头,双目炯炯地盯着她说“我这个人,读书读傻了,脸皮又太薄,不好意思骂人。一个人无论是干什么,只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好。”
樊小兰还想说什么,陈志骑着摩托车一下子就到了两人身边,他对樊小兰说“刚才恁姨打电话说,恁姥爷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