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物质安抚住。
叶胤说道“每一位已故将士家属,将会获得六十银元和十石粮食的补偿,家有幼儿未成人者,粮食抚恤翻倍!”
叶胤这话一出口,百姓登时哑口无言,就连原本哭的最凶的几个妇孺也齐齐止住了哭声,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叶胤。
不是这笔抚恤太低,而是这抚恤实在太厚重,厚重的让人感到不真实。
乱世之中,粮食自不必说,尤其眼下灾荒之年,谁家有粮食谁心下才不会慌。
除了粮食之外,远东的银元就是硬通货了,北地各省粮价飞涨,许多米铺的粮食已经到了斗米千文的地步,很多地方甚至不收成色较低的市银了。
但唯独远东的银元却依然坚挺,比如黔州各地的米铺,用银元的话,一石米最多也就三块银元,相比那动不动十两二十两一石的天价粮,可谓是救命的菩萨。
叶胤见众人不说话,深吸一口气,伸出一根手指“不满意么?那不才做主,银元增至一百,这样,能让你们好受些了么?”
这一下,许文静看不下去了,他忙跳上平台对叶胤小声说道“叶总司,你在干什么?一百银元,那可是足足四百万银元啊,黔州现在没有设备锻造那么多的银元,你可想清楚了!”
叶胤淡淡地说道“依军师的意思,莫非这些以命死战胡奴的将士不值这个价么?”
许文静小声说道“叶总司,那些死囚是怎么个情况,你我心知肚明,在下自然知道你这是安抚民心之策,但现在你让我上哪筹集这么多粮食和银元?
你许下诺言直接一走了之,剩下的烂摊子还不是在下收拾?军督大人知道了如何交代?
听我一句,把罪责都推到皇甫翟身上,再随便给他们几石米打发就是了,他们的命不值这么多钱粮……”
叶胤说道“军督大人那边不才自会去交代,但不才既然把话放在了这里,那就得言而有信,军督府的信誉若失去了,我等又如何立足与此?”
许文静脸色一沉,瞪了叶胤一眼,随即退下了高台。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说的话?”
显然,对于这样“天价”抚恤,百姓都是抱着极其怀疑的态度,这么多年来,他们早已对官府失去了信任。
叶胤说道“放心,一个月内,抚恤金和粮食不才会陆续给你们发放,介时你们就去找这位许文静,许军师,他一定会如数把钱粮发放到你们手中!”
顺着叶胤所指的方向,百姓齐齐把目光锁定在城门边许文静的身上。
而许文静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沉着张脸,十分怨毒的看着叶胤,恨不得冲上去将他活活掐死。
“那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一名抱着孩子的妇孺,抹掉眼角的泪水,怯生生的问道,“谁知道一个月后你们还认不认账……”
叶胤无比坚定的说道“请你们放心,军督府是绝对讲求信誉的,如果你们不信……”
话到此刻,叶胤忽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措。
只见他拔下挽住发髻的木簪,轻轻一甩,一缕瀑布般的乌黑秀发垂落与香肩之上。
“我以刘策三夫人的名义,和你们发誓,绝对不会失信与民!”
整个威远城前一片肃然,韩旷、张义潮、许文静以及周边的将士和百姓门鸦雀无声,满脸呆滞的望着高台上那道娇艳的身影。
“女……女的……”
许文静顿觉心中被雷击打了一下,恨不得扇上自己两巴掌,然后再把自己眼珠子给抠出来。
自己与叶胤共事多年,居然没想到她居然是一介女流,当真是瞎了狗眼。
不过,在最初的震惊过后,许文静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叶胤刚才说什么?刘策三夫人?如果这是真的话,那自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