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疯了似的跑到安夏面前,直接下跪,把怀里的孩子送到安夏面前,嘴里说着话,眼泪一串串滑落,哭着哀嚎着。
而后面那些男人追上之后,一个男人拉着妇女的胳膊,照着妇女脸上就是狠狠一巴掌,然后冲着安夏一阵叽里咕噜,愤怒极了,手指头都快戳在安夏脸上。
萨拉姆丁立刻挡在安夏面前,用维语质问面前的几个男人,不少妇女也悄悄挡在安夏面前,安夏给她们和孩子看病,就是胡大派来的天使。
几个维族男人和萨拉姆丁大声吵着,周围的妇女们听的越来越着急,也小声说着什么,随后又赶来几个维族人,大声呵斥面前的妇女。
孩子的母亲抱着孩子,在安夏面前拼命磕头,孩子已经昏过去了,手脚软软耷拉着,身上的血一滴滴染红面前的黄土地。ii
孩子身上的衣服几乎全都碎成一条条,安夏定睛一看,身上全是鞭子抽打过的痕迹,紫色的淤青和破裂的皮肤渗出献血,嘴角也有血迹。
“快,把他放平!”
维族妇女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看着安夏拍打地面,双手摊开手心朝上,,一遍遍地说着,她慢慢明白安夏的意思,把儿子放在地上。
之前的维族男人上来一脚踹开眼前的妇女,妇女哀嚎一声,倒地后又迅速扑上来,死死抱住眼前的男人,两人发生激烈的争执,安夏摸了摸孩子的鼻息很弱,嘴巴和鼻子里都涌出鲜红色的血,一定是内脏有问题。
她连忙拿出一颗止血丹,碾碎了掰开孩子的嘴巴,正要给孩子喂进去,周围几个维族男人都疯狂地拉开她,不让她给这个孩子看病。ii
“你们干什么,他是个孩子,不救他会死的,你们要干嘛!”
后面赶来的几个维族人十分激动,用维语指着地上的小孩,眼神狠毒大声叱责。
“他们说这个孩子是小偷,偷了老爷家里的粮食,要打死他,这是她父母,他妈妈要救孩子,可是他爸爸不敢救孩子,否则贵族会把他们全家驱逐出村,以后也没有任何村子敢收留他们。”
妇女拽着男人,满脸流泪,呜呜大哭嘶喝着。
“不管偷了什么,也不至于打死他,我必须要救他。”
说完后,安夏不管那些维族男人,把小男孩的头抱着,给他嘴里喂入止血丸后,又要了水灌进去,看着药化在水中一点点流进去,孩子喉咙动了动,无意识地吞咽,安夏慢慢又倒了一些水,孩子全都咽下去了,然后她将孩子放平,孩子的呼吸慢慢平稳。ii
“不过是偷了东西,为什么就要把孩子打死!”安夏愤怒了,刚才她没注意,当他抱起孩子的时候,地上一片鲜红,她才发现孩子的后背血肉模糊,瘦小的男孩整个后背,衣服跟黄土混合着他的血,沾满整个后背。
萨拉姆丁叹了口气,“因为他偷了老爷家的东西,是对贵族的亵渎,是对贵族的藐视,安夏姑娘,这事情很麻烦,你不懂我们这里的贵族,权势很大,就连我见了他们都要低头行礼,说起来以前我们都是贵族的奴隶,你见那个奴隶主会心疼一个奴隶,打死不就打死了。”
这时候男孩的母亲大声说着什么,指责着眼前的男人,男人也渐渐说不出话,脸上突然滑落泪珠。
“他们说什么?”
萨拉姆丁一脸难过,“他们家里很穷,男孩的妹妹生病了,想吃手抓饭,但是家里什么都没有,羊肉大米都没有,村子里也穷,羊肉还好说,大米很贵,除了家里来贵客买一点,平日里只有老爷家里有大米,所以男孩为了妹妹,跑去偷大米,结果被抓了。”ii
远处传来吵嚷声,远处一个身上穿着华丽少数民族服装,六十来岁留着山羊胡须的维族老头在众人的簇拥中走过来,而他走过来后,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妇女们各个退后几步,大气都不敢出。
当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