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到齐副院长进来,起身低声喊了句,“爸。”
女子是齐副院长的儿媳妇,结婚三年多了没孩子,一开始小两口没当回事,一年半后不怀孕,都急了,在家人的劝说下,两人去医院做了检查,男人弱精,女子则是输卵管堵塞。
在安夏来之前,臧老师也给女子看过,开了消炎通管的药,毕竟是帝都最好医院的教授,女子认真吃了一个月的药,然后又做了检查,结果还是堵塞。
所以齐副院长觉得,还是让安夏看吧,她连医院都查不出原因的皮肤病都能治好,加上代金这个活生生的例子,此刻安夏在齐副院长眼中,那就是最厉害的人。
女子听公公说了不少安夏的事,尤其是医院都治不了的病人被她救过来了,看着代金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加上帝都拜年中医霍家的光环加持,女子死了的心又渐渐浮现出希望。
“齐院长,我们能单独谈一下吗?”
作为一个公公,听儿媳不孕不育的事,齐副院长也不好意思,本就是想让两人单独谈一下的,老伴他都没让来,老伴这几年给儿媳妇不少压力,儿媳妇人好又聪明,有学历有礼貌还上进,最难能可贵的是对老人特别孝顺,比自己的儿子都好,除了不能生孩子。
其实他早都说过,不能生就算了,可儿媳妇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想跟儿子离婚,但两个孩子感情好,儿子不同意离婚,自己老伴又想要孩子,一个好好的家庭,为了个孩子闹得都快过不下去,大家都痛苦。
安夏看到女人厚厚一袋子的看病资料,做了两次诊刮,这种诊刮术是不打麻药的,就是人工刮宫,极疼!
还有造影也特别受罪,做完后小肚子涨,有些人还会酸痛,甚至有些人体质差,会引起发炎,最后本来通畅的输卵管因为做造影不通,这种事安夏前世也见了不少。
“造影伤身,如果做那么必须做好术后消炎,你每次做完都没有打消炎针,很可能引发炎症,你的情况我已经大致了解,我帮你诊脉看看吧。”
女子点点头伸出手腕,安夏抬手撘脉,诊断了一会儿,安夏觉得不太对,这脉象……
她开始与女子拉家常,聊天中得知,女子的爸爸是后父,对她很好,当安夏提起女子的亲生父亲如何时,女子明显不愿意回答,而且表情中透着些许恨意。
“你要如实告诉我你小时候的经历,这对我诊断病情很重要。”
女子咬咬牙,便告诉安夏,自己父亲是个酒鬼,喝醉酒就回家撒酒疯,打妈妈还打她,她记得自己两三岁的时候,爸爸拿刀看她,母亲扑上来抱住她,那把寒光闪闪的菜刀,映在她眼中,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吓到浑身僵硬。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她读高中,母亲在她的劝说下终于离婚,而她也终于不用生活在恐惧中,不用因为父亲没回家吃饭,便沉浸在惶恐不安的等待中,不会看到打人、骂人、砍人、防火烧房子的父亲,家终于像个家,而不是恐怖的囚笼。
只是父亲实在是个无赖,即便母亲离婚后,父亲还是无休止地上门骚扰母亲,知道自己的继父出现,这个男人虽然不高也不壮,却给了她们母女从未有过的安感,狠狠揍了几遍自己的亲生父亲后,他再不敢上门了,而她考上大学后,催促母亲跟继父结婚,而她终于有了个温暖的家。
安夏思索片刻,告诉女子她的情况要做手术,女子心里纠结了,她做过三次输卵管疏通的手术,都没有做通,再做手术,她实在受不了那份疼。
安夏打开门找来齐副院长,当着齐副院长跟女子的面,说出她的诊断结果,女孩子从小受到恐吓,患不孕不育症的概率远高出正常女孩子。
三次输卵管堵塞疏通术都没做通,可见有问题,她判断女子应该发生了器质性病变。
齐副院长皱眉道:“这应该不可能,孩子做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