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现在有些不敢用空间里的成药了,效果也太好了吧,她知道中医神奇,好的老中医手到病除,治病除根不说,治好的尽是疑难杂症。
可这个药膏三天就能让麻婶的雀斑消了一小片,这种效果她两世为人都是第一次见,比前世那些美容院和高级面霜都有效,说个实话要是卖的话,能赚不少钱,她越发觉得自己捧着金饭碗,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沮丧了。
不过安夏很快就想开了,等自己看完部的医书,也能治病赚钱,毕竟是凝聚了十几代人心血的中医经验,还有她速记的这个外挂,所向无敌。
送走麻婶,安夏下了几根挂面,里面放了几根绿油油的菜薹,往碗里挖了一勺自己泼的辣椒油,白白的挂面瞬间变得灵动鲜亮起来,绿色的蔬菜在白面条中穿梭,辣椒油仿佛点缀在面汤上的小船四处飘荡,就着咸菜热乎乎地吃了一大碗,别提多舒服。
这要是搁在以前,安夏绝对不敢这样放开肚子吃,她顶多煮几根面条,多加点青菜和水,混个水饱多留点粮食,可以多吃一段时间,除了过年她还真没怎么吃饱过,所以瘦的像个小猫,一阵风都能吹走,尤其是……
安夏低头抽抽自己胸口,这里似乎也太平了点,自己浑身都没什么肉,昨天晚上她还清晰地把左右两边儿的肋骨数了一遍,她拿起空空如也的小铁桶,找了根小木棍,是时候找四位舅舅要伙食了。
这个小铁桶是外公在的时候就有的,外公生病后期越来越严重,种不了地,就是在那个时候把他们三个人分的田给了大舅,让大舅做主四个舅舅一起帮忙耕种,每年收粮食了,只给他们三个人的口粮即可。
安夏记得最清楚,外婆带着自己拿着小铁桶,每个月月头就一家家去要粮食,其实三个人的口粮他们要的真不多,一家给十五斤大米五斤玉米就行,可外婆拎着铁桶,在大舅家一等就是等半天,听大舅妈说着难听话,安夏还要被表哥表姐欺负着,看大舅妈的脸色,最后大舅妈跟打发要饭的似的,用小碗挖上几碗米,别说十五斤,就是斤都没有,根本不够吃。
而大舅妈不给,二舅一家那么抠搜,就会不停哭穷,说自家男人太能吃,然后也只给斤大米,三舅家里三舅妈此人虽然不似大舅妈二舅妈心肠坏,可她也不愿吃亏,老大老二不肯多给,她绝对不会自己傻乎乎多给,四舅家就更别提了,四舅妈更厉害,他们家生了两儿子,去他家十次有九次是什么都要不到的,四舅也只敢私下给点吃喝,但也少得可怜。
安夏来到大舅门口,看着这扇门,她仿佛看到外婆拎着铁通,趴在门上小心翼翼往里张望,脸上带着讨好深情的模样,希望她的儿子给她一口吃的,希望能多要点米让外公吃几顿饱饭。
她擦了擦眼中温热的液体,跟这些人的账慢慢算,这次谁都别想少给一颗米。
“你怎么来了!”
安夏刚一推门进院,就看到安慧凶巴巴的眼神。
她冷笑一下,看到安慧飞快跑到鸡笼面前,不禁有些好笑。
“安夏你小心点,我妈回来了,你再闹我就让我妈收拾你,我妈说了,你无父无母,她就是你妈,就能管教你,你要是敢不停,就揍你!妈,妈!”
安慧底气不足地威胁着,继而冲着屋里大声喊妈,果然听到里面跟大疱一样的嗓门,“喊啥喊,你个丧门玩意。”
听到安夏登门,乔冬梅心头的火就跟淋了热油似的,蹭的一下子起来了,她被拘留所足足拘留了十天,在里面吃尽苦头,里面拘留的其他人,知道她是人贩子,每天不光吃不上一口饭,时不时还被人打一顿,尿急不让上厕所,口渴不给水喝,她有一次渴急了,恨不得喝桶里的拖地水。
就这么一天天等着,时不时被警察询问,见不到家里人,熬得她都快绝望了,好在最后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