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安夏你、你还好吗?”
见到安夏,梁来弟抹了一把眼泪,紧紧握住安夏的手,眼中带着惊喜。alta hrefaquot tartaquotta
“我很好,只是来弟你怎么回来了吗?出了什么事,你哭成这样,谁欺负你了?”
听到安夏关切的话语,本来擦干的眼泪又迅速掉下来,梁来弟用手去擦眼泪,极力忍着不哭,甚至勉强露出一抹笑意,“我都这么大了,谁敢欺负我。倒是你那几个舅舅,有没有再让你饿肚子,你外婆怎么样了?过年的时候,我妈非不让我去你家,说、说你外婆快死了,丧气!”
“我外婆已经好了,而且我跟我大舅断绝了关系,他就是想欺负我也没机会了。”
“啊?你跟你大舅断绝关系?你好厉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走,我们找个地方说话,我把我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你呢要告诉我为什么哭,出了什么事。”
梁来弟哽咽地“嗯”了一声,擦擦眼泪,两人找了个僻静位置说话,安夏把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引起梁来弟阵阵惊呼,还有一声声不敢相信的追问。
“好了,来弟,我说完了,到你了,你在你外婆家过得怎么样?”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梁来弟眼泪啪啪直掉,安夏叹了口气,以来弟这么软弱的性子,又是长期寄人篱下,虽说是住在外婆家,可外婆跟她大舅和大舅妈住一起,吃别人家粮食,就要看别人家脸色。
“我挺好的,只是安夏你要是走了,还会回来吗?我还会见到你吗?”
“你哪里好了,你要是好就不会大晚上哭着跑出来,你怎么……”
“啊!”
安夏说到激动处,一把攥住梁来弟的胳膊,然后梁来弟传来一声痛楚的呼声,安夏这才发现,大热的天,来弟穿的居然是一个长袖衬衣,梁来弟还来不及遮掩,就被安夏迅速拉开袖子,白嫩的胳膊上,是一条条长长的红痕,有的地方破了皮,还有血渗出来。
“来弟,这是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这是谁打的。”
梁来弟抽出自己的手腕,连忙放下衣服,“夏夏,你别急,这就是小伤,不算啥的,我从小挨过的打比吃过的饭还多,养两天就好了。”
听到来弟说挨打比吃饭多,安夏眼眸中凝聚着愤怒,愤怒下藏着心疼和难受,“来弟,咱们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梁来弟重重点头,“是,从小到大,你都是我唯一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那你就不许隐瞒,一五一十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梁来弟咬咬牙,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来,“安夏,我好怕,我宁可被我爸打死,我也怕跟那个人结婚,他、他就是屠夫,变态。”
安夏一边儿平复着来弟的情绪,一边儿弄清楚了事情来龙去脉。
原来梁来弟的大舅妈有个远房表弟,今年三十多岁,是个卖肉的屠夫,按说这样的人家,条件都不错,也都早早结了婚添了娃。
可这个卖肉的屠夫,老婆死了三年都说不上媳妇,三十郎当岁,这年纪娃都十几岁了,他却没人肯嫁,大家都说,这屠夫的第一人老婆就是被他活活折磨死的,这个屠夫住镇上,周围邻居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他媳妇的惨叫,一开始大家还以为夫妻吵架,有那热心的嫂子上门相劝,但这屠夫打开门,拎着一把菜刀,谁还敢权,嫂子们都吓跑了。
这个媳妇一开始还出门,后来连人都见不到,要不是晚上还能听到她的惨叫,大家都以为她被屠夫剁了卖肉了,偶尔也有人看到过这个小媳妇,也不知造了什么孽,被屠夫拴在院子里跟猪在一起,身上到处青紫,没有一块好肉,眼神也是呆呆地没有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