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急救了一个病人,又是叫救护车又是折腾地,安夏回去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了,天都黑了。
她有些疲惫地慢慢走回家,到了家门看到火房灯亮着,许美凤在火房里烧水,看到安夏回来,许美凤理都没理,脸拉得老长。
其实她能控制着自己,没扑上去挠花安夏的脸,已经非常克制了,因为她,女儿的脸被挠烂,而且医生说留下疤痕的可能性很大。
许美凤回来后,躲在火房了偷偷哭了一场,想起刚才的场景,医生说武市没什么药物治疗疤痕,看帝都和魔都也许有好的进口药,而且去疤痕的药一定要在伤口愈合后就立刻用,否则用晚了没有效,而就是用了也不一定有效。
女儿马上十八岁了,要是右脸留下疤痕,那就是破相了,还有哪个男的会看上她,还能找到什么样的好人家,许美凤越想越恨,盯着快烧开的水壶,脑子里不停有个声音,用开水泼她。
正在洗手的安夏狐疑地看了眼许美凤,总觉得她看着有些不对,“婶婶,娇娇的脸怎么样了?”
许美凤听了这话,恨不得热水泼安夏脸上,然后解恨地告诉她,怎么样了,就像你现在这样,留疤!
可她不能,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不太好。”
安夏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刚才一瞬间,她仿佛看到许美凤眼中的疯狂,为了躲避许美凤,她决定离开火房,反正他们要洗澡,自己也不可能待着。
八月下旬,武市早晚天黑后,温度降下来了,不似酷暑般闷热,安夏站在房檐下,时不时跺跺脚,赶走蚊虫,林荣伟坐在客厅沙发上,也没开电视,闷头抽烟。
医生说女儿的脸,伤痕过深,而且本来就是挠的,人的指甲里有细菌,容易让伤口发炎,他们没给孩子涂点药,还擦粉,刺激了伤口化脓发炎,刚才做消毒处理,娇娇喊得嗓子都直了,而医生说,娇娇的脸如果没有特效药,肯定会留疤,而特效药只有帝都和魔都可能有。
他没想到娇娇的脸伤得这么厉害,还是很心疼娇娇的,打算托老婆家的二姐夫给打听下,能不能买到去疤痕的东西,毕竟已经是大姑娘了,破了相那是一辈子的事。
而他第二个考虑的就是,娇娇现在这样了,陆柏川怕是看不上了,而且通过这两次接触,他察觉到陆柏川的目光停留在大女儿的身上次数很多,对于娇娇几乎正眼都不看,不管陆家看上大女儿还是小女儿,都的要是他林荣伟的孩子才行。
为了保证陆家跟自家结亲,他内心还是倾向于安夏,看来有必要在大女儿身上多花些精力。
想了许多,抬头见不经意看到安夏站在门口,瘦瘦高高,穿得也朴素,林荣伟知道,老婆嘴上说给安夏找衣服,可到现在安夏都穿着自己带来的衣服,数量不多,关键是看着都很旧,像是好的年前的。
“安夏,进屋里来。”林荣伟打开门,喊安夏进来,他面对安夏,时不时就会心软,就会想起安珠。
其实他心底一直都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折磨着他,让他每次想起来,良心就被灼烧得疼痛不已。
“爸,娇娇的脸能好吗?”
林荣伟摇摇头低声道“武市是治不好的,只能托人去帝都或者魔都问问看,有没有特效去疤痕的药。”
安夏低下头,半天没做声,林荣伟觉得自己这个大姑娘善良又老实,因为这事,娇娇不停叫骂着安夏,而自己老婆虽然没有骂人,可话里话外也都是埋怨安夏的意思。
“这几天,你让着你妹妹点,她的脸不好,脾气差些。”
“爸,我知道,我也没想到会这样,要是这样,当时我就不躲开了,挠在我脸上好了,只是娇娇外婆下手太狠了。
我在农村也经常见到妇女打架,抓头发挠人的,可挠出这么深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