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们迟到了,大伙一听就炸过了。
“林荣伟,你说谁迟到了,你瞎了吗,你看看手表,还有两分钟才八点,你凭什么说我迟到。”
“迟到!你们劳资科是不是相扣钱想疯了,这才几点,你说我哪里迟到了。”
“按照厂里规定,提前一刻钟进班,七点四十五以后进入厂办,都是迟到。”林荣伟身边儿围着三四个人,七八张嘴巴都在说他,弄得他不得不提高声调大声喊道。
“你吼什么吼,什么提前一刻钟进班,我上了这么多年班,都是八点钟到,你们劳资科副科长查岗也是八点钟,你凭什么改时间,你什么意思!”
两个小干事也被团团围住,周围都是指责他们的人,说他们这是乱搞,两个小干事只能赔笑脸,把责任部推出去,说自己就是办事的,听林工吩咐,林工怎么说他们怎么做。
这一下成功转移仇恨火力,众人又围住林荣伟,八点之前的人,最不服气,自己根本没吃到,踩点到的人也不服气,自己八点到了,差个一两分钟怎么了,那机器都有误差,何况手表也不可能统一时间。
众人一直吵吵闹闹,厂办门口诺大的空地上聚集了不少人,领导办公室的一号楼二楼正在开早会,二楼里面坐着副厂长和各车间和科室一把手,众人正在汇报昨天的生产情况,外面时不时传来的吵吵声,让听汇报的秦忠和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林荣伟据理力争,反正他不会退让,今天他就是给劳资科惹麻烦的,科长不是说他八点到算迟到吗,说要提前一刻钟进班,今天他就严格按照这个执行,不管得罪谁,都不是他的事,反正他说了是按劳资科的规定执行,有事找劳资科。
八点一刻,一个穿着红长裙白衬衣的四十来岁的女人,拎着早饭朝厂办走来。
“商工,你迟到了,记一下。”
商红瞪大眼睛,看这林荣伟,“你说什么,我迟到了?林荣伟,你有病吧。”
商红的丈夫是财务科长,厂里管钱的一把手,谁敢得罪,谁见了商红不是客客气气的,她别说迟到早退,就是不来上班,领导都不会说一句。
今天却被林荣伟说迟到,商红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