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扎了刺,我还没找到呢。”陈然头也没抬,看差不多了,用牙咬着手机,依旧照着脚底板,拿一根牙签小心地挑着。
“你有指甲剪没有?”陈然挑破了几层皮,都渗出了血滴,也没能将小小的木刺挑出来。
“没有。”秋澄在整理着衣服,看陈然别扭得难受,走过来看了一眼,“要不要我帮你?”
“啊,”陈然掰得脚踝有些麻木,脖子也有些僵硬,舒展了一下,问道“你有针没?”
“没有。”秋澄翻了一下随手的物品,拿出几件物事,道“我这儿又刮眉的刀,可锋利了。”
“我这是脚上。”陈然吧唧了下嘴巴。
“哦,那算了,我的刀还不便宜呢。”又翻了翻,拿出个小剪刀,说道“你用这个吧,这个不值钱。”
剪刀很小,陈然不知道是用来剪什么的,但不妨碍他使用。可能是之前姿势太过别扭,此时竟弯不到刚才的程度,而剪刀头是那种带着弧度,没有锋刃的,一不小心扎到了脚底别的地方,疼得惨叫了一声,抱着脚倒在了床上。
“笨死了,我来帮你吧。”秋澄丢下手里的物品,斜坐到陈然的床沿。
“啊!你轻点!”陈然看着秋澄毫不在乎的用力往下扎,不但没有把刺挖出来,反倒伤口扩大了很多。
“呸!臭死了,你自己弄吧。”两下没有成功后,秋澄直接便放弃了。
“哪里臭了?我脚不臭的,好不?”陈然掰着脚丫子,努力地往鼻子前嗅了嗅。
“那还不臭啊,我都快被熏死了。”秋澄抱怨着,去洗了洗手。
脸盆里的水已经凉了下来,湿了水的手更加冰凉,手指活动也有些僵硬。秋澄赶忙上了床,只脱掉了羽绒服和外裤,便钻进了被窝。还好电热毯开有一会儿了,温度也慢慢地上来,才不至于瑟瑟发抖,冰冷的脚也感受到了温暖。
话说一瞬间,秋澄想到了刚才陈然的脚好像是热的,同样在外面跑了一天,竟有些嫉妒。要是男朋友,就把脚塞到他的怀里给自己暖。
陈然又是用剪刀挖,又是用指甲捏,都拿那根刺毫无办法,手摸着脚底感觉没有那么疼,便暂时放弃,钻进被子里。打开手机的时候,已经有刘希的好几条未读信息。
刘希问的无非今天玩的怎么样,晚上出了什么事情,这些都不在陈然的注意范围内,他只关心明天或者后天刘希能不能过来。刘希在给他唠叨各种各样的问题,都没说清具体来不来的时候,陈然竟然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可能是太过劳累的缘故,陈然虽然睡眠一如既往的轻,各种人物在梦里粉墨登场,但还是坚持到了天亮。等睁开眼的时候,阳光已经从窗帘的缝隙中斜斜地照进了屋内,散在门口的那张床——秋澄的床上。
陈然扭头看去,秋澄早已经醒来,穿着羽绒服搂着被子只把脑袋半靠在床上。可能是陈然的动静太明显,秋澄也回头看他,嘴角还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醒好早啊!”陈然打着哈欠,伸伸懒腰。
“你昨天晚上做什么梦了?”秋澄忍着笑意。
“做梦?好像做梦了,但不记得了。”陈然努力回想,没有任何印象。
“你昨天晚上说梦话了……”实在忍不住,秋澄哈哈大笑。
“啊,说什么梦话?”陈然吓了一跳。有时候会说梦话,自己是知道的,一般也不在意,不过让秋澄听到就很不合适了,不会乱说什么吧。
“我忘了几点了,你就开始说梦话,先是呜呜哝哝说了半天,我也没听清,后来突然来了一句看,都是风景。我那时候正好醒了,就问了一句,什么风景。结果,你说八卦图……”
“八卦图?那是什么?”陈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怎么知道你梦见什么了?我不是听你之前说过,别人要说梦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