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卷发少年打了个响指,“好了。”
“这才是乖弟弟嘛。”无名光速摸摸他的头,转身就走。
“等等,先别走。”
完了,做了不该做的动作,当事人现在的心情就是后悔,极度后悔。
无名的身体仿佛浇铸过后的水泥塑像一样凝固住了,看少年那么可爱他鬼使神差的就......管理者对于主从关系有时候在乎,有时候不在乎。
无名和他的关系也介乎于师徒、朋友、主从之间。可像今天这样的越界,管理者一向是不能容忍的。
历史上发生过的越界行为,后果都很严重。比如有一次管理者变成了一只小兔子,在一个草原测试场地欢脱吃草,被主考官发现,并玩弄了兔耳......仅仅只是被玩弄了几秒钟。
管理者立刻大发雷霆,把那位主考官变成一只大兔子,然后反过来狠狠地玩弄其兔耳。
无名为什么知道?因为那个主考官跟他关系不错,他跑去求情。
好巧不巧的是路上碰到一只小兔子,他也情不自禁地玩弄起来......后来便是两只大兔子站在一起,管理者两个一起玩弄。
这次是什么,兔子、长颈鹿、还是梅花鹿?亦或是小猪。如果是什么奇怪的动物,无名心想,自己好像也反抗不了,反抗无效,只能接受。
卷发少年动了。他忽地从座位上跳下来,小跑着到无名身边,无名的心弦一瞬间绷紧......可少年什么坏事也不做。只是轻轻拉着他的衣角,很轻声很轻声说:“你先别走,陪我玩玩游戏。”
这还是他吗?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
无名一怔,低头跟卷发少年的视线对上,卷发少年这时候还在说着,“你要找的人我帮你找,假如你愿意什么时候开始死斗之擂都行,只要你陪我玩玩游戏。好不好,好不好...”
在无名的眼中,管理者的表现尤其像个悲伤的小少年,是那种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但是你得先对我好的,听起来有些拗口,简化一下就是一个渴望有人陪他的孩子。
“好不好...”卷发少年在哀求,眼中泛起泪花,分明他可以直接下达命令,这样无名必定会服从命令,可他偏偏不。
什么意思,你别装的跟个被爸妈丢弃在家的无辜小男孩一样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无恶不作的带恶人!
无名想起他的种种恶劣行径,刚想骂两句,到嘴边的话却止住了。
会不会他一直都是这样?无端的想起那只在大草原上欢脱吃草的兔子,有那么一瞬间无名看着少年,好像看到了年少的自己。
“好,真拿你没办法,贪玩的小鬼。”无名不太能理解这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可能脑抽了。
但是,他知道,面对这样的祈求,毫无疑问最标准的答案一定是——他伸出手,认真的说出了那句话。
“你要玩什么我都陪着你。”
“好耶!”
卷发少年开心地笑了,拉着无名坐在座位上。自己则坐在一旁,从身后掏出一卷纸质棋盘,展示给无名看,“这种棋叫做修罗场,意思是‘惨烈的战场’。你和我各有四支军队,加起来一共是八支。规则是双方各派出军队在棋盘上厮杀,总共进行三局战斗,两局都胜利的人就是赢家。军队分不同种类。”
卷发少年在桌上摊开棋盘,摆放好双方棋子。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你的四支军队分别是骑兵、步兵、狙击手、王将;而我的是翼装、术士、驯兽、王将。都有一个王将,代表我们两个。”
无名凑近一些观察,棋子的大小和茶杯相仿,由红木制作而成。
他这边,骑兵是个骑着马的盔甲士兵,手中紧紧握住长枪;狙击手在面前架着一支狙击枪,全神贯注的瞄准着敌人;而王将是个拄着权杖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