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者乃是楚王府的内官,年年朝贡的时候便去京城述职,故而认识云行衍,云行衍问道:“我那王叔还真有意思,蜀地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都不带派一兵一卒的,如今庆丰年米业要换东家他倒是比谁都着急……”
王公公此时捏着兰花指说道:“哎呀,瞧侯爷您说的,我家王爷年迈,不善统兵,岂能是那蜀地贼寇的对手?幸亏陛下英明神武,才能让蜀地失而复得,实乃百姓之福,大云之福啊……”
“行了别贫了!”
云行衍说道:“如今米家倒都倒了,镇子外面的牌匾能摘了么?”
“什么牌匾?”
王公公显然有些害怕云行衍,云行衍直言道:“就是我那王叔赐给米家的‘德行之所’牌匾,就是这块儿匾,让米家在当地作威作福,结党营私,与地方官吏相互勾结,欺压良善,王公公作为王叔身边的红人,难道不知道么?”
王公公小眼睛一转,说道:“侯爷您误会啊,那匾额是王爷赐给当地百姓的,并非赐予米家,米家是当地大族,只是代收而已,却没想到他们如此不懂规矩,如今被侯爷查办简直是罪有应得啊!”
“哼!”
云行衍问道:“说说正事儿吧,王公公此来意欲何为啊?”
王公公道:“这不替主子办差么,又听说侯爷在这儿,想与侯爷一同商议一下择何人接手庆丰年米业……”米家是云行衍抄的,故而云行衍是最有发言权的人,他此举从米家搜出的银两多达30万两,这对一流世家来说可能不算很多,但对于米家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三流世家来说却无疑是一笔巨资,这也是楚王为什么要派王公公来的原因。
云行衍说道:“这个事儿本侯自有定论,王公公不妨说说你们的意思!”
“那老奴可就说了啊……”
王公公道:“黔州何家家风严谨,品德端正,其家主何正义乃是有名的大善人,故而我家王爷对其十分属意,那何正义如今也来到了这里,还望侯爷赏脸抽空能够察举……”
云行衍点了点头说道:“不急,只要是心系国家的好商人,本侯自然不会错过!”
王公公说道:“侯爷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另外……我家王爷还有一封写给侯爷的信,还请侯爷过目!”
“放着吧,本侯随后就看,你没什么事儿就退下吧……”
云行衍说完可却不见其离去,故而问道:“怎么?留在这儿等我管饭啊?”
王公公低下身子说道:“奴才不敢,只是我家王爷说了,要侯爷看过信后当面给出回复,我好及时秉承我家王爷……”
云行衍疑惑的看向王公公,顺手拆开信件,上面写道:行衍吾侄,见信如吾,久闻贤侄为人刚正不阿,颇有唐魏征,宋包拯之风,在诸皇侄之中实属难得,然今时不同往日,陛下日渐年迈,皇子之中能成大事者唯独寥寥几人,贤侄虽功绩显赫,但与端、誉、二王相比却仍差距过大,今王叔不才,愿以绵薄之力助君一臂之力以成王霸之业,还望吾侄明白事理,你我也好互惠互利!
云行衍看完信件后,王公公便把信件拿回,问道:“我家王爷意思明确,不知侯爷意下如何?”
云行衍冷笑一声,心想:写一封没有落款的信,来我这儿空手套白狼?拿我当三岁小孩儿?打定主意的云千乘说道:“此等小事本侯自由定夺,王叔的意思行衍明白了,你去转告王叔,就说本侯自会秉公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