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杨明德打电话,张俊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心说,“您老这是闹哪样?”
杨明德给老太太打电话,自然不是叫老太太来欣赏吴道子的画。
噢,也有那么一点意思。
不过,更多的是显摆,真是老小孩。
时间不长,老太太敲门进来。
“刘奶奶,您来了?”张俊平赶忙上前迎接,挽着老太太的胳膊,亲热的问候。
“你小子也在这儿啊!看来这老东西给我打电话,里面有你的事儿?”老太太看到张俊平,笑眯眯的问道。
“嘿嘿,这不我淘到一幅画,拿给师父看看,师父就把您给叫过来了。”张俊平赶忙解释。
“刘先生来了?快过来看看,我徒弟送我的画,是不是比你那个破笔洗好!”杨明德大声招呼着。
“哼,好什么?一副仿吴道子的《天王送子图》,看把你美的。
我宝贝徒弟送的可是宋代汝窑青釉桃形笔洗,完美品级的国宝。”老太太看了一眼摆在杨明德办公室上的画,不屑的说道。
“仿品?我说刘先生麻烦您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幅画是仿品?”
“看什么?稍微有点见识的都知道,《天王送子图》真迹在日本大阪市立美术馆藏着呢。
我也希望你这是真迹,日本那边是仿品,可是不现实。”老太太根本没去看,直接怼道。
“唉!刘先生您真是太令我失望了,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刘先生也会犯先入为主的错误。
凭什么小日本那边的就是真迹?凭小日本当年在中国犯下的滔天罪行?”杨明德很不屑的说道。
“怎么?你是想说这幅画是真迹?”老太太也认真起来。
虽然她和杨明德经常斗嘴,像孩子一样炫耀徒弟对自己的孝顺,但是对杨明德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知道杨明德不会乱说。
“您自己看!”杨明德把位置让出来,让老太太更方便的观看。
老太太也不客气,站到刚刚杨明德的位置,拿起放大镜,仔细观看起来。
好半晌,才抬起头,看着张俊平,“小子,这幅画怎么样来的?多少钱收的?”
“这幅画和之前那件汝窑青釉桃形笔洗是一个主人。
之前我和您说过,这个人是清朝皇室后裔,江湖人称贝勒爷。
他用笔洗和我交换老红木月洞门架子床,并且委托我帮他修复架子床。
这幅画就是在老红木月洞门架子床里面发现的。”
“嗯,你倒是好运气,一张老红木月洞门架子床换了两件国宝。”杨明德淡淡的说了一句。
“师父,这幅画我可是花八十万买回来的!”张俊平从杨明德话里听出了淡淡的不满,连忙解释道。
“八十万?什么意思?这幅画不是你发现的吗?怎么还花了八十万?”老太太好奇的问道。
“画是我修复家具的时候发现的不假,可是在我修复的时候,这张老红木月洞门架子床已经属于金永顺……就那个皇室后裔贝勒爷。
架子床是金永顺的,里面发现的东西自然也就是人家的。
更别说,这张床本来就是人家从小睡到大的,里面的东西也是人家先辈藏进去的。
我虽然喜欢,眼红,可是不能违背职业道德,所以就和金永顺商量,以八十万的价格买了下来。”
“哈哈哈……,好,好啊!不愧是我徒弟!”杨明德开心的大笑着,使劲拍了拍张俊平的肩膀,“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做的很好!”
老太太那边脸上也露出满意的笑容。
在杨明德和老太太看来,天赋、努力固然重要,品德更加重要,尤其是经历过那个特殊时期的两人,对品德更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