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八道,还把你姐家砸了,看把你能的,我打死你个混账东西!”母亲一把揪住张俊平的耳朵,照着背上拍了两巴掌。
母亲骂的狠,可是打到身上,却和挠痒痒差不多。
“娘,您打死我,今天他们家也必须得去赔礼道歉,把我姐请回来。
您除非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我,不然,我绝对把他们家砸了,让他们这个年都过不肃静。
欺负我姐,欺负我外甥女?天王老子都不行!”
“上劲了是吧?”
“你就这么想你姐离婚?”
“对啊!一个不知道保护自己老婆孩子都男人,还跟着他干嘛?
村人都知道,当年我姐学习成绩比我好,为了能让我们兄弟几个上学,她才退学的。
我现在上了大学,我姐被婆人欺负,我这个娘家兄弟要是不管不问,那我还是人吗?”张俊平梗着脖子喊道。
“大过年的,怎么了这是?吵吵什么?”杨家族老拄着拐杖走进院子。
“杨爷爷,您给评评理。
我外甥女刚回来一天,就被她亲奶奶给虐待了,从自己亲孙女手里夺走玩具,给自己孙子玩,还骂自己孙女是赔钱货。
您说说,这是人干的事吗?
还有,这个人,一个当爹的,当丈夫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被欺负,连个屁都不放。
您说说,这样的男人还能要吗?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吗?”张俊平拉着杨家族老的胳膊让他给评理。
“福生啊,这事可就是你们家做的不对了!哪有这么办事的?
你老婆呢?赶紧叫过来,给你亲家母赔个不是。”
“杨爷爷,您也别在这和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今天这事必须往大了折腾,我给您一面子,敲锣打鼓就免了。
让他们老两口亲自去我家,把我姐还有妮妮妞妞接回来。
当着大家伙的面保证不再虐待孩子,欺负我姐。
不然,我明天就去公社雇人四处宣扬宣扬你们杨家的好事。
看谁家还敢把闺女嫁给你们杨家。”
其实这替姐姐出气,也不是那么简单。
要是真叮当二五的把姐夫家一砸,再把姐夫按到地上打一顿,那基本上这婚姻也就到头了。
得讲究方式方法。
张俊平看着吆喝的厉害,其实每一步都有分寸,一没砸东西,二没有打人,三没有骂街。
他吆喝的再厉害,那也只是吆喝,都有缓和的余地,目的就是逼杨家人服软。
当然,如果杨家人不服软,那么吆喝的这些,都会变成现实。
张俊平完有能力把大姐和两个外甥女的户口弄到北京去。
以大姐的模样身段,还有年龄,在北京完可以找到比大姐夫更好的人家。
别看大家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其实大姐过了年,才二十四。
张俊平甚至连真闹崩之后,大姐的退路都想好了。
趁现在大学刚刚恢复高考,还不那么正规,找关系托人把大姐送进大学,混个大学文凭。
毕业之后,无论是跟着自己干,还是接受分配都行。
所以,张俊平才敢态度如此强硬。
“平子,既然你喊我一声爷爷,那我得说你两句,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你姐是个好闺女,好媳妇,这个我赞成,谁也说不出你姐的不是。
可是,你姐夫也是踏实能干的棒小伙。
你不能因为一点家庭矛盾,就把他们两个拆散吧?
是!你大姐的婆婆做的确实是有些过分。
可是,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你让当父母的给儿女赔不是,这不合适。
这件事,听我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