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谁说张火儿是一个混人?”
“这表情,简直比勾栏院中的表子还是夸张”
几个军伍之人听着张火儿凄厉的叫声,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讽刺之色。
但是几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军法司的人看着樊狗儿等人堪称专业的手法,眼睛不由的收缩。脸上更是流露出惊惧之色。
这哪里是高高的举起,轻轻的放下,这是要将张火儿直接杖毙啊!
要知道,都是杖刑,但是里面却有很大的学问。
这也是很多人会提前贿赂衙役的原因。
棒子高高的举起,声音很大,其实对身体不会形成多大的伤害,最多也就是皮外伤。但是,最害怕的就是这种闷响。
看似力量不大,实际上却是内伤,对五脏六腑以及骨头等伤害最大。
樊狗儿这是真的下了死手啊!
别看张火儿身体壮硕,还有甲胄在身,但是别说三十棒,就是十下,张火儿也要扛不住昏死过去。
狠!
真狠!
这位县太爷定然是一个狠角色。
这哪里是畏惧牛泓和成郡王的权势,这完全是不死不休。
正如他们预料的那样,不到十棍棒,张火儿就因为忍受不住疼痛昏死过去。
曹刿抬头,对着司徒刑投去询问的眼色,司徒刑好似未见,继续向前行走。
曹刿眼睛不由的闪过一丝厉色,手中的棍棒丝毫不见停顿,重重的砸落在张火儿的脊背上,一股股暗劲在他的体内肆虐。不停的破坏经络,以及内脏。
一丝丝暗红的鲜血从张火儿的嘴巴中溢出,在这样打下去,必定会被活活的杖毙。
围拢在四周的士卒以及校尉眼睛中都流露出一丝不忍,但是司徒刑全身气势好似龙虎一般,说不出的威严。
竟然没有一个人胆敢上前求情。
嘭!
嘭!
嘭!
曹刿的棍棒不停的下落,张火儿的后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血肉模糊。就在众人以为张火儿会被活活杖毙的时候。
司徒刑轻轻的举起自己的手掌,示意曹刿停下。
众人不由的在心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张火儿背后的伤势十分吓人,没有几个月的静养别想下床,但是命总算是保住了。
“前进!”
司徒刑斜了一眼血肉模糊的张火儿,面色不变的继续前进。
也许是因为被他的威势和冷酷所摄,竟然没有一人胆敢上前阻拦,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司徒刑已经到了中军大帐之外。
中军大帐是整个军营的核心,在整个军营的最中央位置,四周有几个军帐环抱,成保护的姿态,更有十几个亲兵,十二时辰不停的巡逻。
守卫中军大帐的士卒见司徒刑靠近,本能的想要举起长枪阻挡。
“大胆!”
“这是知北县的现任主官司徒刑,尔等岂敢阻拦?”
胡庭玉面色阴沉的走出,手掌按在长刀之上,大声怒吼道。
“中军重地!”
“没有令谕!”
“没有手书,任何人不能靠近,否则以冲击中军论处!”
守卫在中军的牛犇看着司徒刑还有胡庭玉,眼睛中流露出一丝犹豫,但是仍然恪守自己的职责,丝毫不让的说道。
“这是县尊!”
胡庭玉看着长枪竖起的亲卫,眼睛中流露出震惊之色,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就是县尊!”
“没有令牌也不能通行!”
牛犇看着身穿青衣的司徒刑,眼睛收缩,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国有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