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她这话的,只一个劲地笑。
朱珠刚伸手去抱司昊宸,就摸到了一片濡湿,脸上顿时泛起哭笑不得的神情来,原来这孩子醒来是因为尿湿了。
朱珠轻轻地点了点司昊宸的小鼻子,嗔道,“你这孩子,这都将自个儿的衣裳和爹娘的被褥都尿湿了,还傻乐个什么劲儿?!”
司昊宸只以为朱珠在与他玩儿,乐呵呵地抓了她的手指就往嘴里送。
朱珠忙将手指抽了回来,笑骂了司昊宸一句,就转身去灶房打了热水来,替司昊宸擦了身子,再换上干净清爽的衣裳,将他放在摇篮里头。接着,朱珠又拿了新的被褥出来,将床上那床被司昊宸尿湿了的被褥换了,放在一边,打算明儿个再让丁嬷嬷给洗了。
做完这些,朱珠累得直打哈欠,便抱了司昊宸,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白苏和白芷来伺候朱珠起床,瞧见屋子里头放着的被褥都诧异不已。待得知昨儿个晚上,是司昊宸尿床了,都了然的笑了,毕竟那个小孩子没有尿过床。
但白芷还是嘟囔了几声,因为朱珠自个儿又是给司昊宸擦身子,又是换被褥了,怎么就不晓得喊她们来做这些事儿?
朱珠听得直扶额,这不过就是顺手的事儿,哪里还用得着白芷她们?不过朱珠不打算把这话说出口,因为她可是见识过白芷那啰嗦的功力的,她不想这一整天耳根都不清静。
……
平静无波地过了几日。
这日下晌,司家门口来了四辆马车,是房掌柜派人给朱珠送葡萄来了,还带来了一封信。
朱珠打开信一瞧,上头写着,房掌柜原是想亲自前来,但不巧的是,家里出了些事儿,便急得回去处理了。关于葡萄酒生意,回头再与朱珠详谈。
朱珠将信收起,瞧着那些伙计将一筐一筐的葡萄往自家院子里头搬,笑得眯了眼。她的经商之路就要开始了,想想就有些兴奋呢!
待送走了那些伙计,朱珠就让白芷去张木匠家递了个口信,让他们夫妻俩明儿个一早过来,她要开始教他们酿葡萄酒了。
第二日一早,小张哥夫妻俩果然就早早地来了司家,又热情地帮着白苏和白芷将二十坛酒从地窖里头搬了出来。
朱珠便手把手教起了他们该如何酿制葡萄酒,待到日暮西沉,小张哥夫妻俩便已经酿得有模有样的了。
于是,朱珠便琢磨着,若是这批葡萄酒酿得好的话,或许下个月酒坊就能开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