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让我好好干坐商,不要蹚行商的浑水。”
一名年轻商人口不择言,说完连忙用手捂住嘴,低着头退向一边。
“李侍郎,老朽也曾与张霸天面谈,按照他的说法,若是行商太多,利润就没有保障了,所以,他不愿意帮我们,后来,我们执意要做行商,他没有任何表态,只是我们总也躲不开海盗,没法跟他比。”
一名年老商人说道。
“那你们觉得,张霸天他们为何总能躲过海盗的侵扰,而你们却不能。”
李安好奇的问。
“李侍郎,张霸天是老渔民,对海里的情况极为熟悉,又善于结交豪杰,说不定这些豪杰就认识海盗头目,但我们也只是猜测,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他们与海盗有关系。”
“是啊!李侍郎,这个张霸天虽然不与我们分享行商经验,但他在广州本地也做了不少好事,是老百姓心目中的大善人,从来没听说他做过什么恶事。”
“还有,还有,张霸天的商队出海都不挑时间,不避风雨,有一次我的商船跟在后面,几日后遇到很大的海浪,我们只有前往占城暂避,而张霸天的商船却继续航行,完全不怕海浪掀翻他们的商船。”
几名商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李安听了这么多,对要拜见自己的张霸天是越来越有兴趣了,这个老家伙不用说,肯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而李安也几乎能肯定,这个家伙肯定与海盗有关系,否则,对海路再怎么熟悉也不可能每次都能躲避海盗的拦路打劫。
在与几十名商人谈论了半个时辰之后,李安已经了解了大部分的情况,摆了摆手,让商人们回去,并再次承诺,绝不会放过海盗的,以让这些家伙安心。
“飞羽,你多派一些人手,去查查这个张霸天,查的越多越详细越好。”
李安在面见张霸天之前,要好好的去调查此人的背景,看看与刚才那些商人说的是否一致,以免这些商人因为嫉妒而胡乱说话。
“是,大兄,我这就去办。”
李飞羽亲自去过问此事,派出去的手下有一百多人。
很快,调查的情况汇报了上来,与刚才商人们汇报的情况基本一致,张霸天果然是很有威信的行商,而且,在广州城做了不少善事,深受穷苦百姓的好评。
不过,李安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一个人越是去做善事,就越有可能存在问题,是为了弥补内心的亏欠才故意这么做的。
自古以来,伪善之人是最多的,各朝各代的贪官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去寺庙烧香,保佑他们不会东窗事发,保佑他们可以永远做贪官,贪越来越多的钱财。
除了贪官之外,富人自古以来也是非常热衷于做慈善的,尤其是突然暴富的商人,因为担心遭受别人的嫉妒和恨,纷纷选择做慈善以平息众人的嫉妒。
甚至,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在规模足够大了之后,也会选择做些慈善,以减轻自己的罪恶,给自己穿上伪善的外衣。
“广州的渔民多不多,平时都在什么地方打渔。”
李安看向身边的小吏,开口询问。
“李侍郎,广州的渔民并不算多,雷州和崖州要多一些,全部加起来有数万人吧!他们有的就在近海捕鱼,但也有不少会跑到崖州正南几千里之外去捕鱼,那边去的人少,鱼儿更多一些。”
小吏连忙开口回答。
“有数万渔民,不少啊!他们还有去崖州之南几千里捕鱼的,就不怕遇上海盗?”
李安开口问道。
“这渔民都是穷人,捕鱼船一般也不是很大,没什么好劫的,海盗最多上船看看鱼虾,见到好的直接拿走,然后就离开了。”
小吏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