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抓捕凶徒的最后机会,即便章改之都已经明白,哪怕凶徒光明正大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是对手。
实力更强的左某人会不清楚?
言语之间,配合、敷衍,却全然没有自己维护自己利益的看法,说撤退也像是试探的他的感觉,这般一言一行,还是在当下这种看似风平浪静,实则危机四伏的局势下。
章改之只能想到一个解释,此人提前得到消息知会了。
思路顺延而下,又回到了一个他不想去思考的问题。
论关系远近,他章改之和喻宗儒只会更亲近。
喻宗儒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选择放弃他呢?
利益?
权势?
亦或是,喻宗儒自己现在也自身难保?
他不愿意去想了,无法了解更深的那就只能尽力将当下做好。
至于死?
既入江湖名利场,哪个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呢。
一念至此,章改之吩咐道“你着人将昨夜在此间屋外的看守之人通通拿下。”
“还有活下来的方家人也不要放过,给我查。”
尸体既已被被摆过,说明一定有凶徒一伙的人进来过。
“遵命。”黑面汉子领命而出,章改之的神色愈发坚定。
……
左姓中年人出了方家,径直去找了自己同伴会和。
后者正站在一个脸盆前,洗着手上的血水,见他来问“章改之那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让我们盯陶家。”
“盯不盯呢?”
“当然了,不过是为了防止他们跑,至于你,去盯着章改之吧,我感觉他好像察觉了什么,这也是大人的意思。”
“大人的信里到底说了什么?”
“我们难道也要对章改之动手吗?”那人愈发疑惑。
昨日晚间,他们收到了喻宗儒特殊渠道的暗信,左风看完后就毁了,还说知道少点是件好事。
然后,第二天凌晨就寻机做掉了章改之的族叔。
“他轮不到我们动手,自有人去做。”
“你就不要问了。”
那人顿时沉默,左风则是暗地里叹了一口气。
他何尝不疑惑呢?
喻宗儒的信只有命令,他们也必须得尊令而行。
但在他想来,章改之应该是作为一个牺牲品,以被换取更大的利益,亦或是单纯作为替罪羔羊罢了,身为大人物们的棋子不就是这样吗?
“明天州里就会来人了。”
“明天之后应该就可以结束了,我们也能回去了。”
……
庚子年腊月十六。
一大清早,小雨便淅淅沥沥的下。
城门一开城卫兵的兵士们有点懵。
每个城门口摆着许多的牛车,每辆车上面放着一棺材,将城门口堵的水泄不通。
棺材上面朱墨勾着一个舞动的大字,写的过于潦草,看不太清楚。
“奶奶的,这谁家奔丧堵到城门口来了。”
“想死不成。”
一个队官睁着惺忪的睡眼来当值,不由破口大骂。
“昨夜哪些人城门楼上当值。”
“眼睛都是瞎的。”
“这门口怎么回事?”
一个个你望我,我望他。
“没用的东西。”
“来人给我清理开。”
队官骂骂咧咧两句,走到一具棺材前,细看了下上面的大字。
“写的什么玩意啊?”
“头儿,好像是一个陶字?”身边一个小年轻猜测着,队官代入的去看了看。
“陶?”
“好像还真是。”
说到这儿,他的面色忽然一变,最近城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