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响惊醒了徐启,他看过去却发现陆离一下子头磕在桌上,呼声阵阵,似乎是酒劲带着困意上来了。
不确定装还是真。
看看脚下,四坛子酒全部的牧野酿库存几乎喝完了,的确喝了不少。
血亏。
他想了想不能拖下去了,陆离反正也喝的这么醉了,不管真假,醉样是有了,趁这个机会说了算了,后面不行也可以找借口,反正醉话,你当真那就是真,你当假那就是酒后失言,醒了就忘。
就这么干。
总结了下语言,徐启赶紧摇了摇陆离的脑袋,“陆老弟,别睡了。”
“不是我说你,这就不行了?”
“起来接着喝啊。”
陆离嘟囔着言语,一副醉态从桌子上爬起来:“好啊,接着喝。”
说是说,头不住的想往桌子上靠。
“怎么回事?”
“往日不是挺能喝的你。”
“该不会有什么事影响你状态了吧?”
“没有,最近喝多了而已。”
“不是吧?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不待陆离回应,徐启自顾自的道:“我猜一猜?”
“欢喜佛子?”
“我听说他要来参加安州天骄会?”
“是不是烦这个事。”
陆离沉默,徐启拍拍他肩膀,笑笑道:“没事。”
“别太把那小子当回事。”
“咱们占理,怕他干嘛?”
陆离依旧沉默,似乎不太想说,压抑久了一般的微叹。
“别那么担心。”
“他要真敢胡搅蛮缠找事,老哥我帮你出头。”
“我还真不信了,朝廷是他家开的,给他惯的。”
“让老哥见笑了,不全是吧。”陆离摇了摇头,醉腔醉调。
“不过还是算了,自己惹得事自己解决,怎么能给你找麻烦。”
“这说的哪里话,这怎么叫麻烦,别人找事,我们这么好的交情,你大哥我能看着你被欺负。”
“是不是?”
陆离还是摇头:“你这么做,以后没办法还啊,算了算了。”
陆离本意是想看看对方的要求,结果徐启自然的道。
“还什么还,人生在世,谁能没点麻烦。”
“都是互帮互助。”
“老哥我以后没准也有麻烦了,家里碰到难处了,也许就需要你帮忙了?”
“是不是这个道理?”
“你难道会不帮?”
陆离道:“这怎么可能,老哥你这么对我,你要有事我不帮,那我不是成畜生了。”
徐启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不就结了。”
“来来来,不提不提。”
“接着喝,今天躺着出去。”
再一喝就到了晚间,陆离被徐家两个家丁抬了出去,徐启的声音依旧传来:“给我陆老弟安排辆马车送回去。”
下了马车,来到悬镜司值守捕快连忙迎上来扶着:“大人。”
“我没事。”陆离仍旧是醉意,脚步虚浮,一直到送到宅院卧房内沾床就着。
黑夜无人,外面没了声响,呼声渐停,陆离睁开了眼睛,显出清明,哪还有半分醉意。
回想今晚,
奇怪!
那边徐启依旧,浓重的酒意没多久缓过来了,坐在酒桌前他在等待,许久,一个人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
“醉的不轻,倒头就睡。”
“我们的人没跟进去吧?”
“嗯,没有,巧了,今晚值守有一个是我们的人,他陪着进去的。”
徐启点了点头:“看来是真的醉了。”
也好,大家都有一步余地存在。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