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市一个星期后,于诗言接到应瑒的电话。
“诗言?我是应瑒。”
“哦,有事吗?”
“我是通过周舟知道你的电话的。”
“嗯。”
“我结婚了。对方叫夕颜,你见过的。”
于诗言想起了,十七岁的夏日午后,娇艳如红玫瑰的女子。
“哦,祝婚姻久久。”
“诗言,我不是这个意思。”
“是吗?我再奉上礼金?”于诗言语气微讽。
“不是。我只是想见你一面。我的外甥现在林市的大学体育系读书。我想借着探望他的机会见你一面。”
“谈什么?传授你的幸福秘诀给我?”
“诗言,当年跟你分手,我是迫不得已,你知道……”
“是,于家破产,贷款、违约金像填不满地无底洞。”于诗言截住应瑒的话。
“诗言,你理解我的苦衷。是不是代表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什么意思?我们是同学,这是事实。”
“听周舟说,你现在仍然单身,我愿意补偿。”
“补偿?你?如何补偿,钱吗?”于诗言哑然失笑。
“诗言,我虽然结婚了,但是我愿意分一部分感情给你。你一直单身,岂不是我的原因?”
于诗言听着应瑒在电话里自说自话,怒极反笑了。
“应瑒,你也太自信了吧?我单身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于诗言严肃地说,“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应瑒以为于诗言说那些话,既是为了看他的表现,也是想发泄心中的怨气。一厢情愿地三天两日的给于诗言打电话,嘘寒问暖。
于诗言不堪其扰,苦不堪言,又不敢告诉何凝。又或许何凝早已知道,了解她一直在躲避应瑒,才没有表露。
于诗言清楚,在何凝面前,她是透明的,没有任何的秘密。何凝一直派人监视她,李承昊只是其中一员。
应瑒的太太夕颜来找她的时候,于诗言丝毫没有惊异。是应瑒一直骚扰她,她从不答理他。她未做亏心事,才不会怕她。
夕颜大腹便便,穿着件宽身衣服,打扮得很整齐。
夕颜很镇静,“自从今年八月份起,应瑒整个人变了,他暴躁不安,早出夜归,什么话也不肯跟我说……”
歇了一会儿,她说“每次我问他,他都跟我吵,上周末他一回来,便提出要与我离婚,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不爱我了。”
于诗言羞愧得抬不起头来,一额头汗。
“孩子就快要出生了,我受不起刺激。从认识到现在,足足九年有余,他一直待我很好,从来没有责怪过我一次……”她的眼睛红了。
于诗言默默地低着头。
于诗言站起来,对她说“你放心,我明白你的处境,我知道该怎么做。”
于诗言请求何凝给她换一个新的手机号,坦白不堪打扰,希望生活安静如昔。
何凝说“我以为你会永远不告诉我,自己硬抗呢。”
于诗言笑着说“这不抗不下去了。我怎么知道对方是狗皮膏药?”
何凝伸手刮刮她的鼻子,“呵呵”地笑,说“给你办一个和我的尾数一样的手机号吧?”
“可以吗?不会影响你?”
“我乐意被你打扰。”
于诗言呆住,不懂接话。
第二天下午,何凝拿着一张手机卡给于诗言,说“用我的名字办的,手机尾号与我的一样,都是四个6。”
于诗言接过手机卡,说“谢谢!”
“诗言,我曾经说过,对我不用说‘谢谢’,你是我的人。”
于诗言嗫嗫嚅嗫地开不了口。
“你这孩子就这点最招人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