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喃喃地说“于诗言。”
程经理问“你们认识?”
“我们是同学。”于诗言说,“程经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交待,我去工作了。”
程经理对设计草图很满意,只需要调整几处细微处即可。
不虚此行,我知道了于诗言在女装部当销售员。心里兴奋莫名。
回公司的路上,傅尧说“真是美女,而且她有故事,不似街头空有一副美丽皮囊,却一肚子稻草的美女。难怪你念念不忘。”
“不许跟我抢。”我急了。
“我了解自己,我爱自由胜过一切。而她似一副名画,对光照,温度,湿度都有具体要求。我的直觉告诉我,我可以跟她做谈天谈地的知己朋友。”傅尧说。
“不许接近她,她是我的。”我的语气象喜欢的玩具被人抢走的孩子。
“生活是多元化的。我清楚自己不适宜结婚。”傅尧说。
安白到办公室约我吃午饭,我用忙工作为借口推辞。
安白看着我,半晌,她说“她是谁?”
我没有办法开口。
“这么维护她?是要我退出?你是不是挣扎了许久,仍然无法对我开口说分手?担心我责备你?”
我低头不语。
“铭琪,我不会纠缠你,感情本来是相互的,你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留你这具躯壳也没用。人都是自私的,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
我抱住安白不许她离开。
她挣脱我的怀抱,说“铭琪,我看见了你的消瘦,你看见我为你憔悴了吗?你爱她,我爱你。我们在爱情里都是傻瓜。”
我抬头看她,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泪。我抬起手臂打算抹去她脸上的泪。她抢先一步,用手背狠狠擦掉泪水,说“再见!铭琪。”
我眼睁睁看着安白离开,半天才晓得放下手臂。
我心情抑郁烦闷,没想到安白会如此绝决。对待一段坏死的感情,手起刀落,没有半分犹豫。
安白主动提出分手,我应该高兴才对。
事实上,我并不快乐,也不轻松,反而心如石头般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