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掠过难受的表情,于诗言知道肯定是遇到比较重要的人物了,否则他不会让自己喝醉。
何凝在饮酒这件事情上自律性极高,从来都是略微浅酌。
于诗言坐在他身边,静静地望着他。他额头眼角已有皱纹地痕迹,两鬓斑白。他是老了,岁月是无情的,他会一天比一天年老。那一瞬间,她决定要为他生一个孩子。
于诗言待产的几天,何凝放下所有工作在家陪伴她。
孩子出生的一刻,他在产房外焦急地等着。当产房的门打开,护士抱着婴儿让他看,告诉他“是个女儿。”他激动地流下了眼泪。
于诗言被推回病房后,脸色腊黄,神色疲惫不堪。他脸上挂着为人父的喜悦,不时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面颊。于诗言像个小女孩那样,用两只手指头勾住他的裤腰,幸福地凝望着他。
于诗言诞下宜之的第二天,何凝看到他的长子何哲玮来到医院。他守在于诗言身边,担心自己的儿子和于诗言发生冲突,就让李承昊陪着何哲玮,名义上是何哲玮有事时,可以帮忙跑腿。
何哲玮径直来到婴儿房。他隔着玻璃,喜滋滋地看着躺在里面一张小床上的婴儿。
“你说她长得像我爸吗?”他问李承昊。
李承昊仔细地看了看婴儿的五官,“眼睛和嘴巴像何总,也跟您有点像。”
何哲玮笑了,说“那当然,我俩的身体里都流着父亲的血。”
“哲玮,你不生气?”李承昊问。
“孩子没有罪,又不是她主动要求来这个世界上的。”何哲玮说,“我从小就羡慕别的同学有妹妹,现在我也有妹妹了。”他的脸上没有半点妒忌的神情。
何凝听了李承昊的汇报,心里很是宽慰。
于诗言生产时,由于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在医院住了许久才出院回家。他主动承担起照顾宜之的大部分责任,一方面是不想于诗言太劳累,另一方面是他很爱很爱这个孩子。
他说“大部分的父母根本不了解带孩子的真谛,眼光放得太远,老是展望将来,真是大错特错。养孩子最大的享受是现在、目前、此刻。趁他要抱,赶紧抱抱他,幸云父母还做得到,皆大欢喜。将来?说不定他的要求至高至远,大家都会失望。”
于诗言说“何凝,你是真得很爱孩子。”
“因为这个孩子是你生得我才更爱她。”
“何凝,你喜欢我什么?”
“为什么这样问?”
“喜欢一个人总有理由的。比如,有的人会因为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深情而喜欢。你呢,喜欢我什么?”
“真想知道?”
“嗯,说呀。”
“诗言,我说实话,你不许生气。”
“说吧,不生气。”
“刚开始是因为你的漂亮。”
于诗言点点头。
“在商场营营役役半生,使我早变找金刚不坏之身,在我身上花了多大功夫,要我还以何种恩义者,我打量几眼就能猜透。”
“为了让你注意到我,我千方百计地试探,都找不出你一丁点儿的迹象和破绽,明明唾手可得的财富,你却肆意地挥一挥衣袖,让它付诸东流。”
“人在江湖,一点职业病,很正常。”于诗言说。
“后来,你蹲在地上翻垃圾的疯癫样子打动了我。”
于诗言扑过去,轻轻拍打他,“我就知道你会糊弄我。”
何凝抱住她,“如果不喜欢你,我想不到我这辈子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可以做。”
何凝幸福地用身体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