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躲开冲过来的车。车后又有一辆没有开车灯的车狠狠地撞过来。
在刺耳的刹车声中,于诗言解开安全带,向着顾凌扑了过去。昏迷前最后的一刹那,顾凌听到于诗言温柔的声音,“顾凌,从今往后我们永远在一起了。”
谁的声音在轻轻哼唱着“红着脸,跳着心,你的灵魂早已经在飘过来又飘过去,在飘呀飘个不停。”……
一月一日的凌晨,天还是暗暗地。在通往高速道路的郊区公路上,有一条长长的刹车痕迹,车头被撞得凹进去,车身的两侧坑坑洼洼,是一辆已被撞得报废的丰田普拉多,从车窗玻璃往里望进车内,可以看见司机驾驶位上的斑斑血迹。
醒目的路障提醒路过的司机,前面发生了交通事故。几辆警车停在路边,一群警察忙碌地工作着。
有的警察边工作边说“太惨烈了。”
“司机的性命?有同车的人吗?”
“司机还在icu,昏迷不醒,没有同车的人。”
“唉,顾士衡就这么一个独生子,天灾人祸呀。”
林市人纷纷传说,林市最大的煤化工集团董事长顾士衡的独生子,著名律师顾凌在去外省调查取证的路上,被疲劳驾驶的大车司机撞成重伤住进了医院。
一月一日的早晨,海宁集团所有的中高层领导纷纷放弃休假坐在会议室参加董事长何凝召开地紧急会议。
顾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边独生子顾凌还在医院昏迷不醒,那边公司又被海宁集团全力打压,在破产边缘徘徊。顾家世交,顾士衡的好友,莫氏集团的莫长卿倾整个集团之力,全力支持。
海宁集团董事长何凝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最后关头,突然停止了对顾氏公司的打压,才让顾家逃过此次灭顶之灾,有了喘息的机会。
一年过去了。
海宁集团董事长何凝的长子何哲玮被父亲从林氏企业召回,安排到海宁集团的分公司独当一面,为全面继承海宁集团做准备。
每日早会结束后,何凝回到办公室,问李承昊的第一个问题是“她在新明市生活得怎样?”
“骊州购物中心的程尚清总经理已让她担任某个女装品牌的负责人。”
何凝点点头,说“盯紧点。”
李承昊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何凝遣走了保姆,独自住在他和于诗言的房子里。
那晚,当何凝听到跟踪顾凌的人汇报说,于诗言坐在顾凌的车里。
他的脑海里仿佛已经沉浸到了一片漆黑的世界,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有个声音不断的呼唤他。
“何凝,何凝……”
是于诗言的声音,每次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何凝总是想起她第一次叫他名字的那一刻。
她的哭,她的笑。
从她开始叫他何总,到后来温柔的唤他何凝,她总是连名带姓的叫他的名字,就像包在糖果纸里的糖,一点一点剥开,甜在他的心头,冲击着他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何凝……”她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
何凝感觉自己像个瘾君子,而唯一让他减轻痛苦的方法,就是把她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