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舒悦已经有两三天没有看见顾凌了。她到公司找他,秘书说“顾总出差了。”
她想问得更详细点,秘书委婉地说“涉及到公司重要事项,不方便透露。”
她拿出顾凌妻子的身份逼迫秘书。被匆匆赶来地南烟,一句“既然您是顾总的妻子,还需要向我们询问顾总的行踪?您自己跟他沟通岂不更好?”给怼了回来。她跺一跺脚,悻悻然地离开。在口舌锋芒这件事情上,她从来不是南烟的对手。
她去顾凌的家等他,也看不见人影。
一筹莫展的时候,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想知道顾凌去哪儿了吗?明早九点万达广场的星巴克咖啡店见。”
她早早地坐在咖啡店里,不时地看着腕表。
时针刚指向九点整,一名穿着休闲装的年轻男子走到她的对面,坐下,把拿在手里的牛皮纸文件袋放到她的面前,说“答案在里面。顾凌今天会返回林市。想不想留住他的心和他的人,你自己决定。想好了,联系我,我帮你。”说完,起身离开。
莫舒悦打开文件袋,里面装的是一叠照片。
她拿起一张,是顾凌站在车前,于诗言把脑袋倚靠在他的肩膀上,两个人笑得柔情蜜意。
她拿起另一张,是顾凌和于诗言坐在车里,他用双手捧着于诗言的一只手放在嘴边吻。于诗言望着他笑得如春花盛放,顾凌望着她的眼睛里的温柔能滴下来。
她一张张逐个看去,都是顾凌和于诗言在一起亲昵的照片。照片里的顾凌笑容灿烂,眼神深情温柔。
她气死了!她用手一张张去撕那些照片。于诗言有什么好?让顾凌这么爱她?于诗言怎么能跟她比?!给她莫舒悦提鞋都不配!
她生气,愤怒,委屈,伤心种种情绪,兼而有之。如果于诗言此刻站在她的面前,她会像撕照片一样把她撕得粉碎。
为什么顾凌从不用那种深情和温柔的眼神望她?一次也没有。
刚结婚时,他望着她的眼神像平静无波的大海,照顾她像照顾自己的妹妹。
顾凌为了于诗言的离开醉得人事不知,她趁机溜进他的书房,发现了顾凌珍而重之的镶在像框里的于诗言写的诗。愤怒让她昏了头,她把像框砸烂,把那首诗撕了烧了。
第二天,顾凌酒醒后,看见破碎的像框,问她“像框里的东西呢?”
她说“烧了。”
如果眼神能变成飞刀杀人,当时她就已经被顾凌的眼神杀的血肉模糊了。从此,顾凌躲她像躲避瘟疫一样。
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她开始找借口跟他吵架或者砸家里的东西。只要顾凌让她不开心了,她就跟他闹。顾凌念在莫家当年出手相助的恩情上,看在和哥哥莫舒彦是莫逆之交的情份上,除了忍耐还是忍耐。
她不要他的忍耐,她渴望他的爱,像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那样的爱。
她是那么深那么深得爱着顾凌。从她八岁开始,她唯一的志愿就是嫁给顾凌,给他生一个小顾凌。
那个夏天,哥哥莫舒彦和顾凌两个人喜欢上了篮球,常常约着在楼前空地上练习投篮。她像个影子似的跟在他们身后,不小心跌倒扭伤了脚,她爬在地上起不来,哭着让哥哥背她。莫舒彦埋怨她“不让你跟非要跟,现在摔了吧?”说着,不情愿地蹲下身体。
顾凌柔声安慰她,“小悦,不哭了,摔到哪里了?让顾凌哥哥看看。”
她哭泣着说“左脚疼得使不上劲。”
“不哭了,我和舒彦带你回家,让莫姨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她点头同意了,倔强着不肯让自己的哥哥背,嫌弃他刚刚冲自己发脾气。
顾凌说“我背你好不好?”
说着,顾凌蹲下,莫舒彦扶起她,使她伏在顾凌背上,顾凌拉着她的双手,一下子就站起来,往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