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舒彦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又看一眼她的手腕,问“伤口好了吗?”
“没有事,只剩下小小疤痕!”她笑。“对我来说,该是一个教训!”
“妈妈说,你有点不舒服,是吗?”莫舒彦问。
“常常作噩梦,睡不好,”她皱眉。“就算睡着了,也常常感到头痛。”
“哦!睡着了也能感觉头痛?”莫舒彦说,“是作梦吧?没有人睡着了还头痛的。”
“真的,我是睡着了也痛,还痛得很厉害!”她说,并不像说谎。
“有这样的事?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莫舒彦说。“我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病,也有一个可能,你用脑过度。”
“我用脑过度?”莫舒悦笑。“有什么事值得我想呢?”
莫舒彦不语,心里知道妹妹的心病症结,他心疼她。
第二天清晨,莫舒彦带莫舒悦到医院,经过神经科医生替她量脉搏、体温,又做了脑部检查的核磁共振后,说“脑部没有肿瘤,也没有颅内出血,不是用脑过度,就是想了太多东西,而且想得太杂。”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莫舒悦笑着问医生。
“大家都这么说,总是有点道理的。”医生安慰她说“我给你开一点极轻微的镇静剂,让你好好休息。”
“安眠药?不,我不吃,我怕上瘾!”她立刻说。
“不是安眠药,你放心。”他很快地写好一张药方。
莫舒彦接过药方,替她买好药,把她送回家,准备去公司上班。
莫舒悦犹豫一下,说哥,上次的事我很抱歉,”停一停,又说“有时候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
“事情过了就别提了,”莫舒彦淡然一笑,“你以后要小心些,这种事不能发生第二次。”
“我并不想死,真的!”莫舒悦笑了,“有时候只是不甘心,越想越想不开。”
莫舒彦劝解她,“感情上的事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勉强不得。”
“哥,我明白!道理我都懂。”莫舒悦耸耸肩。“有的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困难,你不觉得吗?”
“只要肯做,有诚心,事情也不会如想像中的困难,相信我。”莫舒彦说。
莫舒悦思索一阵,摇摇头。
“哥,如果你遇见像我这样的情况,你会放弃,不战而退吗?”
“不是放弃的问题,”莫舒彦说,“也不是作战,我喜欢一切顺其自然,属于我的自然会来到,不属于我的,费尽心思也没用。”
莫舒悦皱眉。半晌,终于点头,眉头也舒展了。
“我自知有些事做得莫名其妙,”她笑,“也根本违反我的个性,可是,放弃顾凌,我心里难受。”
“我明白,小悦,”莫舒彦是真正明白。“哥哥给你一笔钱,你出去旅游吧?离开林市,你会开心很多。”
“哥,让我考虑考虑。”她举一根手指比划一下。“我真的考虑,我也希望自己心平气和的接受事实。”
“哥哥希望你快乐。”莫舒彦由衷地。
“只可惜我无论怎么努力做得好,顾凌哥哥都不重视。”她很无奈地说,“很悲哀,我在他心目中一无是处。”
“小悦,忘记他,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莫舒彦心疼她。
“哥,暗恋是一种自虐。”莫舒悦苦涩地说。
“嗯,我大概可以想像那种滋味。”莫舒彦说。
“哥,每次想起顾凌哥哥和于诗言走在一起,我就会痛苦。我太不甘心了,他宁愿选择—个做过情妇的女人,也不选择我。”莫舒悦伤感地说。
莫舒彦拍拍她的肩,不说话。莫舒悦的伤心和难过,让他生气自己的无能为力,他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当得太不称职了。
黄昏了,莫舒悦坐在钢琴前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