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是甚么?”
伍越毫不犹疑地答“父母离世,痛不欲生。”
莫舒悦点点头。
她忽然问“假如有病人向你坦白招供,他们有犯罪记录,你会怎样?”
伍越笑笑,不回答。
看,还有一个好处,专家守秘,没有是非。
莫舒悦说“像听告解的神父,这种秘密守在心里,真怕会化为肿瘤。”
伍越说“我有一个朋友,人家一说‘告诉你这个秘密……’他就摇着双手‘我大嘴巴,千万别告诉我任何秘密。”
“他真有智慧。”莫舒悦由衷地。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见候诊室里一阵骚乱。
看护推门进来,“伍医生,陈小姐吵着要见你。”
“我有病人在这里。”
“陈小姐情绪不安,请你安抚她几句。”
伍越想一想,“对不起!”他对莫舒悦说,“我走开一会儿。”
莫舒悦说“请便。”
他随着看护出去,莫舒悦轻轻打量整间屋子的陈设。
这只是一间诊室,没有放置杂物。
唯一的桌子没有抽屉,一切坦荡,任由参观。
这时,候诊室里更加吵闹,那位陈小姐还在哭闹,她拉住伍越的手,哀哀痛哭。
一看就知道陈小姐的要求已经超过医生可以应付。
莫舒悦轻轻溜出去,在诊所附近的店铺闲逛。
计算着陈小姐应该已经离开了,再度回到诊所。
陈小姐已经走了。
看护正在收拾打破了的花瓶。
“咦,莫小姐,你回来了,医生在卫生间。”
“算了,我改天再来,不过,我忘记拿皮包了。”
看护因为正在忙,双手不得闲,只能任由莫舒悦进房去。
进到伍医生办公室,莫舒悦直奔沙发而去。
背后传来伍越的声音“我以为你走了。”
他手指上缠着纱布,显然是被花瓶碎片割破了。
莫舒悦微笑“被病人纠缠?”
他不出声。
莫舒悦说“这位病人身上用的香水,叫‘我会回来’。”
“莫小姐,你观察入微。”
莫舒悦拿起皮包,说“我告辞了,下次再见。”
天已经黑透,街头一盏盏亮起,林市的夜生活拉开了幕布。
莫舒悦嘴边牵起一丝苦笑,医人者不能自医,伍越的女病人不过他。
第二天,伍越诊所的看护给她打电话,预约时间,给她补回二十分钟。
莫舒悦欣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