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死者,想抢救他来着。”
“这帮白痴!”
“队长,我继续汇报。”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好了,”朴队长说,“没有问到的你再补充。”
“是。”
“什么时候死的?”
“法医说按肝温推算,死亡了2到4小时。”
“也就是说……”
“对,刚死。”
“楼长呢?”
“我去叫。”
“别,叫他留下,我先看看。”
赵丰直走出楼道,和巡逻警官简单嘀咕几句,正好撇见楼长,走上前交待他留下等着问话。
“死者叫金成珉,16、7岁,只有肺部有两处明显刀伤,”赵丰直见一名警卫正向朴队汇报着,“怀疑是捅到大动脉,血液流到肺里溺死的。更准确的还需要法医解剖了尸体才能给。”
朴队长站起身,一步一步缓缓挪动,他小心下脚、尽量不再破坏现场。
五斗柜前的地面上躺着几个相框,照片和玻璃都洒了出来,几块相框的玻璃也被踩碎了。
“是消防员干的?还是?”
赵丰直忙跟上前,“哦,这个不清楚,我记一下,不过现场取证已经拍到了。”
朴队长站定窗前,朝下看院子里种了一列榆叶梅。它们是一种枝杈繁密、像鬼手一样的巨大枯树。窗框没什么痕迹,墙外那根管子锈得厉害,想也不会有人用它爬下去。
检查完窗户,他转向另一面墙。那墙的正下方摆着一条长长的三人位红木沙发,上面铺着海绵垫。沙发一头和墙边平齐,另一头接着一张折叠床。那上面散落堆着一些男性的衣服。朴队左右扒拉了一下,从里面挑出一件举高,仔细看看。
赵丰直跟在朴队长身后,左转慢慢进入一间卧室。卧室很干净、或者说,很空。墙角立着一个大衣柜,四个柜门都是敞开的,朴队长探身去看,里面只有几个晾衣架、挂着一件帽衫和两条牛仔裤。
这房里还有一张床,床上的被褥是散开的,床单好像拆过又匆匆罩上,鼓鼓囊囊的。
写字台靠在另一边,是传统的硬木样式,上面压着一块玻璃案板,案板下面有一些泛黄的老照片。
即使灯光昏黄,都能看出白色台灯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土。朴队长伸手拉开了桌子抽屉,里面放着满满的高一课本和卷子,另外一格是一些空的练习册。
朴队长退了两步走出卧室,站在厕所门口。厕所里的一名调查员正蹲在地漏那儿用棉签采集着什么,她的身边放着几个密实袋,袋子里装着牙刷和毛巾。
“有什么发现么?”
厕所很小,调查员回头看到朴队长,刚准备起身又被朴队制止了。她只扭头说“暂时还没什么发现,这厕所应该是久没用过了。抽水马桶里的水都干涸了。我循例拿了牙刷、梳子什么的。”
“忙吧,”说罢,朴队长朝着开放厨房方向走去。
赵丰直已经提前站在这里,像播报员一样,介绍说“这是最后一个空间了。”
“最后一个,”朴队长重复了一遍他的话,目光先于脚步在厨房中逡巡。看完低处,他才伸手打开柜门和抽屉,里面整齐码放着一家三口量的碗盘,他伸手摸了摸柜底,手套上也粘了灰。
洗菜池里倒是干净,好像刚使用过一样。
“消防队员进来关了天然气阀门。不过,刚来的同事说,这间应该是很久没交燃气费了,所以总闸停了,煤气量不够,也爆炸不了。
哦,刚才忘了说,门口、就这里,有一截烧了一半的蜡烛,推测应该是嫌疑人为了掩盖罪行,想制造个着火或者爆炸。蜡烛开门的时候被打到墙角了,原本消防想要拿走做火灾证据和出警处理。我们给扣下了。”
赵丰直报告得仔细又谨慎。朴队长没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