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医院?”
“去医院!”
两人上了警车,朴成焕拿起放在前档上的一叠资料。
“这是什么啊?”
“哦,早上,咱们去查案子的时候,我让底下跟片警、户籍那边调的资料,金成珉的资料、社会关系什么的。刚?了一眼。你给郑太河打电话他怎么说?”
“直接医院汇合,他从监狱走,离那儿近。”
“行吧。你说这老小子会不会串供啊。”
“跟谁?成宥真?”朴成焕系上了安全带,“你这就认定是俩人嫌疑了?”
“不好说,我刚审成宥真的时候,有一种直觉。也可能不是她,唉,也有可能是她,说不好。”
“看谁都有嫌疑?!”
警车驶上了高速,朴成焕念着手里的材料,“06年,成珉这儿有个报警记录啊,金慧玉报的警。金慧玉!”
“怎么,你认识?”
朴队把手里的烟弹出窗外,手肘靠在车窗上,让凉风吹在脸上。
“不冷啊!”
“我有个事儿得跟你说。”
“怎么?你要辞职?”
“辞他什么职,你有病吧。我是说,去年这个时候,几个月以前吧,我在葬礼上碰到过成宥真和郑太河。”
“葬礼上?谁的葬礼?”
“你还记得千禧案么?”
“嗯,不是你们组当年的禁忌么,说碰了的都倒霉。你不也离婚了么。成宥真不就是那个案子的……对吧。”
“是啊,我没想到,她都没改名。”
“哎,你说这都他什么事儿啊,没法说。”
两人心照不宣地叹了口气。
“你接着说,葬礼上怎么了?”
“葬礼是我儿子的老师死了,我去参加的。边上一个厅,成宥真正在给金慧玉办葬礼。没想到啊,这么多年,她俩成一家了。”
“然后呢?郑太河呢?”
“郑太河我是跟门口看见的,在停车场,那时候我还以为他等谁呢。现在想想,俩人好像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
“葬礼都能去,那时间肯定不短了,得有挺深的感情了吧。哎,你说这成宥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怎么着?”
“刚咱俩审完她,赵丰直跟我说,这成宥真好像不止一个相好的。是你俩早上问了谁了?她邻居?”
“哦,那老头,看起来也挺有作案动机的。欠了银行一大笔债,好像还是个老赖。”
“老赖?”
“丰直没跟你细说吧,那老头借钱开工厂赔了,反正欠了银行有一阵了。你说这种事儿,早把房子卖了,还上就完了呗。要么宣布破产,把房子卖了,申个低保。对吧,都这样。他不,扛着。反正我觉得多少有点猫腻。而且怎么那么巧,每次成宥真约会都能被他碰到,说不是跟踪狂,就是看上这家的房子了吧。”
“赵丰直也说这老小子可疑,反正安排下去了,到时候查查就知道了。”
这时崔征的电话铃响了起来。
“喂?哦,你等我功放一下啊,老朴也在我身边,”崔班长点了下功放,把手机放在前档上,“张,你说吧。”
“崔班长,这个金成珉初步的结果已经化验完了啊,抽血看没服用药物。身上两处刀伤,还跟我昨天晚上出现场说的一样。别的得等尸体解剖。”
“刚成宥真不同意啊,你得想想办法。”崔征说到。
“这我没办法,你得想办法说服家属啊。我这儿好多活儿呢,你这叫什么、厅长压下来的,我给你优先处理了,程序什么的还是得照常,不能我说剖就给剖了。”
“张,我是朴成焕。你那儿是不是基本能确认是刀伤致死了?”
“我呀没法跟你说那么多,反正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