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武者，都应该会有气息流露而出，生命气息，灵力气息，魂力气息，乃至规则气息等等。

除非一名武者想要可以隐瞒，确实有一些隐蔽身形气息的功法。

但是那是指刻意隐瞒，这两人就这么站在凌志面前，一脸淡然。

无法想象，两人的境界。

见到海水流过两人身体，体内“镇”字碑传出异动，凌志瞳孔一缩，恭敬道，“见过两位前辈。”

“哦？”那宽袖老者抚着胡须轻笑一声，“看来，他已经猜出你的身份了啊。”

道袍老者轻哼一声，“小辈，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凌志目光闪烁了一下，点了点头，“前辈当是玄冥大帝。”

“没意思。”老者说了一句，单手向着凌志一指点去，凌志神庭一动，“镇”字碑急速飞出。

石碑径直落入老者手中，老者手指自石碑之上抚摸而过，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的神色，“老朋友，好久不见。你的伤势，还是如此严重吗？”

“镇”字碑嗡鸣，竟似乎是在回应一样。

凌志这才明白，恐怕“镇”字碑真的是玄冥大帝当年所持之物，或许也是一件兵器也说不定，有着自己的兵魂，只是受创严重而已。

至于平日，对自己的不理不睬，恐怕也只是自己的境界，还远没有到对方回应自己的地步吧。

唰唰两声，接连两块石碑从凌志丹田之中飞出，正是“龙”字碑，和“灵”字碑。

这下轮到道袍老者惊讶了，他似乎并没有刻意查看凌志，所以事前并不知道这两块石碑，也在凌志手中。

“那头老龙的，和朱雀的天道碑，竟然也都在你这里。”老者开口，这才第一次将目光真正的投向了凌志，在凌志身上聚焦。

一瞬间，凌志就有一种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看透的感觉，所有的秘密，在这一刻，显露无疑。

没有丝毫的犹豫，凌志单手一扬，轩辕剑出现在手中，挡在了胸前，打断了对方的查探。

虽然明知不可敌，明知对方的身份，很可能是传说中的四圣灵之一的玄武。

但是放任对方这么查看自己，对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轻视？

即便不能抵挡，但这是凌志的态度，凌志的坚持，如果原则在强者面前，就丢弃，那所谓的原则，岂不就是一个笑话？

老者一怔，旋即哑然失笑，“倒是我唐突了，哈哈。”

说着，收回目光，感叹道，“天道碑一共四块，你竟然得到了三块，当年天道碑在我们四圣灵手中，我们都知道唯有相合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但是我们就是不愿意，否则它们也不会受到这么严重的创伤。”

“如今看来，你倒是有机会，将它们重新合到一起，再现天道碑本身的面目。”

“天道碑吗。”凌志在心中自语，直到今日，他方才知道了石碑的真正名称。

“天道碑乃混沌初开，天地初生之际，就诞生的宝物，其中奥妙便是我等也不能尽皆探知，或许，有一天你可以得到第四块石碑，凑齐它们吧。”道袍老者说到这里，竟有些唏嘘，“不知道白虎的那块石碑，又流落到了哪里。”

“好了好了，别感叹了，难得我们被同时吸引到此处。”另一名宽袖老者打断了他的感叹。

道袍老者瞪了他一眼，这才道，“你急什么。”

“我是玄冥大帝的一缕分神，感知此处黑水有变，我的考验竟被打开，并且打开的还是它，”玄冥大帝指向“镇”字碑，单手一挥，三块石碑齐齐向着凌志飞来，重新进入了凌志的体内，回归本来位置。

“不想，考验还没有送上，你竟然在黑水之中，就得到了这样的好处，倒是让我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