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的面子上，我不与你计较。你只需当着我的面，发一个誓言，从此你不再与我为敌，那我便把你需要的那半块石碑交给你，让你去开启那个青芒秘境，并且你在那个秘境里所得的一切我分毫不取，如何？”

“什么…”

玄古天帝惊呆了，他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就是一个誓言而已嘛，修为达到了他这种境界根本不可能被誓言所束缚的。前一分钟正式立下得誓言下一分钟就可以毫无心理压力的违背誓言。

苏夜不可能不知道这种情况，可居然做出这种决定，这苏夜葫芦里到底是卖着什么药？玄古天帝绝不相信世上有天降馅饼这种事情，更不相信这种馅饼还能砸到他的头上。

他觉得这是苏夜的算计。

可随即，他就知道自己错了。因为苏夜竟然真的拿出了那半块他梦寐以求的残破石碑，爽快利落的交到了他的手中。冲着他眨巴眼睛，轻松揶揄的道“我想，对你来说，发一个随时可以撕毁的誓言应该不算太难吧？”

“我…”玄古天帝脸皮僵直，已经是尴尬得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了，幸亏是天鲸玄尊念着旧情，暗暗提醒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用一种非常正式严肃的语气立了一个此生不与苏夜为敌的誓言，这才揣着那半块石碑离开了已经被自在联盟正式占据的自在世界。

但离开以后，他已经是满心不是滋味了。

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强烈渴望甚至为此诸多算计的宝物，在苏夜那里好像已经不值一提，为了给手下一个面子，随手就给了他，而他仅仅付出了一道随手可以撕碎的誓言而已。这种强烈的落差感，让他心中发虚得难受。

他隐隐感觉到一个可怕的时代已经到来了，他堂堂一个七品先天地仙，一个天庭天帝，跟苏夜相比已经不是一个档次的存在了。

这样的时代，他真的会有他想象中的那种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