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理。”楚尽似笑非笑的看她“但同你，我不讲。”

烟雀被楚尽惹的胸闷气短，可这一时间却恍惚觉得他同从前一样，还是那个三言两语便逗得自己生出一股无名火的少年郎。

“看来还给你是行不通的。”

烟雀见楚尽打开盒子将镯子取出来，其中有两端不知为何以银线缠裹着，为等她思量出个所以然，她感到左手温烫。

“这样。”楚尽拉起她的左手，却停顿在那里。

烟雀见他看着自己笑了笑，又对她说“我再送你一次。”

楚尽深深的注视着她的眼睛，历经五千余年，烟雀终于在楚尽的眼眸中再见真意，他什么都没有说，只将镯子再戴在她的左腕上，她泪眼模糊间看到楚尽抬手为她拭泪，指腹轻轻拂过她的面庞。

楚尽掌中攥着的手冰凉，他用掌心温着她的手，浅笑着哄她“以往的事我记不起，如今记得还算清晰，莫要在我面前哭鼻子，留待日后可是要笑你的。”

烟雀胡乱用袖袍拭着泪痕，却还免不得想哭，这一副梨花带雨、美人垂泪的相搁在阴界尸尊头上未免违和，她自己亦觉好笑，堂堂尸尊哭成这副模样成何体统，也仅能许着楚尽和竹熙瞧瞧，换作旁人她定是要灭口的。

至于他与烟雀是如何分开的，楚尽终究是没有开口问，他只由着烟雀哭，为她暖着手，他心里亦不是滋味，想着烟雀这五千余年许是受了颇大的委屈、吃了颇大的苦，才致以止不住的流眼泪。烟雀这样一面旁人永生永世不得见，所以她愿意在自己面前哭，他虽心疼却也欣慰，更多的是以感激和动容，感激她再一次来到自己身边，其中路上的苦辣酸咸与诸多艰辛苦难不言而喻，无论她愿不愿意开口，他都不许自己再有一毫一厘亏待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