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
彭潇收到一封信,是一个神秘人用箭钉在大门口的一封信。
谢恩将信交到彭潇手中时,垂头立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
不用看,光摸就摸出来了,十之八九就是主子送出去的那只血扳指。
谢恩都猜出来了,彭潇又怎么会想不到?
彭潇拆开信封,血扳指从里面掉落到桌子上,发出“咚”的声响,彭潇拿起那只扳指握在手里凝视了一会儿轻声笑道,“就知道你早晚会把这个扳指还给我,没想到这么快。但是,你以为扳指还给我了,我们之间就没有可能了吗?东西既然已经送出,哪有收回来的道理?送给你了,就是你的,我只是暂时替你保管,总有一天,它还是会属于你。”
“报——”
探子跪地禀告,“禀主子!飞鸽传书,北沐和启辰的边界处发现了北沐漠王和夏小姐的身影,现在他们已经回到了北沐境内。”
“哦?”彭潇嘴角噙着一个幽冷的笑容,“这么说来是肖漠北亲自来启辰接走了她?他身上的毒解了?并且亲自来启辰转悠了一圈你们都没发现?现在人走了才来和我禀告?”
探子惶恐,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解释,“漠王的隐卫个个都是高手,我们不能靠前,所以对漠王的行踪不能十分准确的掌握。”
“我不需要解释,下去领罚吧。”
“是。”
这个探子刚灰溜溜退下,另一个探子急忙来报,“主子,大事不好!宫里出了乱子!皇后不知如何惹怒了新皇,新皇将皇后压入了天牢,明日午时送往祭台上斩首祭天。”
沉稳如彭潇,听到这个消息也承受不住,他拍案而起,寒声下令,“通知各部,今天晚上做准备,明天,我要亲手杀了彭长海那畜生!”
除夕这天下午,肖漠北带着夏繁星赶回了不夜城,肖漠北的马慢下来,在满是人群的街道上缓慢的穿行。
被他严严实实裹在怀里的夏繁星也被这热闹的气氛给吸引的探出了脑袋。
“星星,你有没有什么想买的?”
“没有。”
过个年而已,又不是小孩子了。这是她来这里过的第一个新年,有点儿好奇而已。
肖漠北没再问什么,慢慢的骑着马穿过了这条繁华的街道向右拐去。
“唉,等等,这不是回我家的方向啊?你要带我去你的漠王府吗?”
“不然呢?你是我的人,自然要跟我一起回王府。不但今天去,以后都不准你再搬出来。”
“不行!”夏繁星扯住缰绳,坐在马背上就开始给肖漠北讲道理,“我们现在没了婚约,我不能跟你去漠王府住,这事儿传到你父皇耳朵里,该说我们故意拿他找乐子了。”
肖漠北双臂圈住她拧着眉不认同,“今晚不是要进宫参加宫宴吗?我再向父皇提就是了。”
“万万不可!我要来了解除婚约的圣旨已经是开了先例了,你再去要一道圣旨重新赐婚,皇上必恼。大过年的,不能去触这个霉头,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两人僵在了此处,一个要走,一个不想放开。
最后不得已,夏繁星使出了十级撒娇本领,斗篷下,她的双臂搂着他的腰,小脸在他身前蹭啊蹭的,趁着没人注意这边的时候还仰头在他的脖颈上种上了一颗鲜红的小草莓。
“亲爱的,就让我先回侯府吧?你不是说我父兄回来了吗?既然有他们在,我回去自然不会受了委屈,再说了,晚上宫宴,咱们不是还能见到吗?好不好嘛?”
肖漠北的喉结滚动着,大手握住她的肩头,用力的将她往怀里揉了揉,被她这么一闹,他声音都沙哑了,低头索了一个香吻之后这才勉强答应,“好吧,就依你的,我暂时送你回去。”
“嗯嗯。”夏繁星哧溜钻进了肖漠北的披风里,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