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手,陈福马上端着药和水送了过来。陈福好久没看到皇上露出笑容了,怪不得皇上喜欢逸王,也只有逸王能够逗皇上笑了。
看着皇上用完药,肖远才身子往前探着,凑近了看着皇上发黄的脸色,担心的低声问,“父皇身子不适?儿臣未听说父皇生病啊?”
“不提也罢。”皇上的双手放在双膝上轻轻的拍着,仰起头蹙眉回忆,“想当初,你们很小的时候,那时朕经常看到你们兄弟几个在御花园里追着嬉戏,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御花园忽然就冷清了,再也见不到你们嬉戏的场景。你们刻苦读书、练功,发展自己的门客,却疏远了兄弟,甚至反目成仇。”
肖远挤出一个笑容,“其实我们兄弟几个关系还挺好的。”
“哼!”皇上剜了一眼肖远,“你以为朕久居深宫就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吗?”
“太子一心想要快点儿登上皇位,他除了相信自己的同胞弟弟肖识之外,其余的兄弟,要么就想笼络过去,笼络不过去的就成了仇人。”
“老二病了这些年,现在总算好了起来。老三从小就是个贪玩的性子,这两天朕听说他醉了场大酒下不了床了,这也好,省的他没事的时候总去找寒王妃的麻烦!寒王妃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朕的第一个皇孙,岂能容老三瞎去捣乱!”
“老五没了。”皇上说道肖亦飞的时候眸光变得深沉,顿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死的活该!身为一个皇子,做事没有底线,玩火自焚,活该!”
“老六”提起肖漠北,皇上目光就复杂了些。低下头喝茶,久久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皇上茶碗里的水净了,肖远起身给他斟上,之后他接着皇上的话说,“六哥挺好的,才华和武学都比我们兄弟几个领悟的好,就是战王府的事情,让他忽然变的沉默沉稳了许多。”
“是啊。”皇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你六哥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其实一直都在怪朕,他怪朕不全力追查战王府的惨案,他甚至还怀疑朕是乐见战王府出事的,因为战王府树大招风,功高盖主,所以朕才草草了结了此案不准任何人在提。其实他却不知,朕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保住他们母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