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拼命挣扎,用力喊叫,还是漂浮在半空中无法回到肉身,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肖夜寒抱着他的身体痛苦流泪,却无法安慰他。
再后来,他看见许多人涌了进来,他们将紧紧抱着他的肖夜寒拉开,然后开始为他操办后事。肖夜寒就像疯了一样多次哭晕……
梁非池不想飞走,但是不管他想抓住什么来停留下来都是徒劳,双手所触屏的东西全都会透过去,什么都抓不到。
眼瞅着自己的身体穿过了房梁,马上就要看不到肖夜寒了……
一番惶恐挣扎之下,梦醒了。
梁非池猛然坐起来,他头上冒着冷汗,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
旁边的肖夜寒睡得很香,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梁非池轻轻的伸出手去触摸肖夜寒的脸颊,将他脸上的那一缕头发别到耳朵后面,他的脸触感丝滑,刚刚做了那种梦,现在能够摸到他的脸,梁非池感觉很踏实。
那个梦境带来的冲击感久久不退,梁非池睡不着了,干脆起身研究他的瓶瓶罐罐。
肖夜寒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了。他起床时没看见梁非池,却看见桌子上摆满了药瓶。
他揉着眼睛走近,随便拿起来两瓶,看着上面都贴着标签“感冒药”、“腹泻药”……
“钟迟!”肖夜寒放下药瓶冲着门口喊,“你进来!”
钟迟闻声进屋,肖夜寒睡眼惺忪、头发蓬乱的蹙眉问,“少主呢?”
“说是去街上药房买药去了。少主说了,让主子不必等他吃饭,他要去多转几家药房,换季了容易生病,他说多制备一些药在手底下方便。”
肖夜寒撇嘴,“至于吗?我又不是没有经历过换季!”
钟迟笑道,“这不一样吧!这不正说明少主对主子十分用心吗?主子当着少主的面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少主都是为了主子好,主子不要在少主头上泼冷水啊!”
“我当然知道了!”
一听钟迟说梁非池一切都是为了他,他顿时笑开了花,“也是难为了他,替我想的这么周到!其实有他在我身边,我怎么会怕生病呢?”
“提前预备出来有备无患。”
“也是。”肖夜寒打着哈欠吩咐,“给我拿身衣服来,我也出去逛逛,自从我回来我就整天窝在府中,今日我也出去看看。”
“是!”
……
森严的皇宫内,上完朝的大臣们井然有序的离开。
兵部尚书杜武走在朝臣的最后方,等大臣们都走的远了,他忽然折身,朝着通往后宫的方向,途中偶尔有侍卫前来阻拦,杜武亮出皇上给的龙牌,侍卫立即垂首退开。
杜武顺利的来到了后宫,如入无人之境的来到了李子轩的坤宁宫。杜武出入坤宁宫是通过皇上授意的,只有皇后自己天真的认为杜武已经彻底的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
所以对她言听计从,还帮她收买了宫里这些侍卫们,一旦北疆的人打进来的时候,她就可以下令让皇宫里的所有侍卫与北疆的将士来一个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皇宫!
“娘娘。”杜武站在李子轩的身后躬身行礼,“给娘娘请安。”
李子轩放下修剪花枝的剪刀,转过身来媚眼如丝的对杜武笑问,“杜大人今天来找本宫,是否带来了好消息?”
杜武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递上,“娘娘,令兄来信了。”
“哦?”李子轩打开信快速的看了,看完信她仰头开心的笑道,“哈哈哈,太好了!我就知道我二哥是个眼光长远的人!只要是有机会,他一定愿意搏一搏!谁不想做天空中的雄鹰呢?谁愿意被一辈子关在牢笼中,还要卖力讨好呢?”
李子轩烧了信,拉着杜武在软塌上紧挨着他坐下,她柔软的手在杜武粗粝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