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他失控地甩开他们。
看着摔倒在地的两人,温靳玺疲倦且绝望,“你们都没错,是我错了,有什么恨什么怨冲我来”他狠劲地戳着心脏,目光哀凉地看向顾浅,“朝这里,一刀毙命。”
两人都没再动,温靳玺后退了几步,失望地离开。
“儿子!”
温母的一哭二闹还没酝酿出来,从地上爬起来就哭着追上去。
顾浅没再追着吵闹,她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似的呆坐在原地,温靳玺指着心脏说,“朝这里,一刀毙命”,除了她这个整日跟心脏打交道的心内医生,还有谁能做到往心脏上捅一刀直接毙命?
他的话像一把刀插在顾浅心头,不疼不痒却让她偃旗息鼓。
就在顾浅起身要走时,被警察叫住。
君临酒店泄露顾客信息案有了新的进展,周倩上诉说当天她进酒店是温母邀约,去采访顾浅关于温靳玺跟徐舒雅开房的绯闻。
温母有温靳玺这位资深律师协助,温靳玺就算知道事情真相如何,但为了顾浅,也会游说他妈不给周倩做证明。
君临酒店的监控里没有顾浅的踪影,但顾浅跟君临酒店的恩怨当初闹的沸沸扬扬,酒店员工但凡见过她的,都会有深刻印象。
有位值班保安说,当天他见过顾浅,还提醒她酒店门口不可以停车。
顾浅又被带回警局协助调查。
门突然被打开,外面站着带着帽子口罩包裹严实的徐舒雅。
她怀了孕,只有肚子圆滚,四肢依旧纤细,加上穿了条绿裙子的缘故,特别像直立行走的乌龟。
“还没吃晚饭吧?”
徐舒雅将饭盒搁下,饭菜一格格地摆出来。
食物还冒着热气,全是忆江南的招牌菜,也是顾浅以前常点的。
顾浅没把她瞧在眼里,挖讽道,“怎么,老男人伺候够了,又怀念起初恋了?得不到人,就去店里给他贡献点营业额?徐舒雅,你说你这辈子怎么尽干些倒贴讨好的事?”
“顾浅,你这张利嘴真伤人”徐舒雅脸僵了下,摆着筷子微笑着抬头,“都众叛亲离了,怎么还不长记性呢?”
徐舒雅的声音低柔,就像她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温婉没脾气。
只有顾浅知道,她这个人骨子里有多坏。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装给谁看呢?”顾浅抬手打翻一盒咖喱土豆牛肉,堆在桌上的残羹剩饭就像他们面目全非的友情,“我跟温靳玺虽然分手了,但不代表我原谅你们对我的伤害,你再挺着肚子来招惹我,我管他是谁的,连子|宫都给你摘干净!”
徐舒雅腿软着后退半步,蹭着手背上碰溅的汤饭,笑的僵硬,“顾浅,我知道因为曼曼退学的事你恼我,但真不是我做的,我来是真心给你送饭的,你看这么多年,我还记得你爱吃什么。”
“真心来给我送饭?”顾浅笑的嘲讽,“你不趁机落井下石就好。”
徐舒雅收拾着桌子上的狼狈,温笑着,“你对我偏见太深,我这怀了孕的人可没那么多心思,你多少吃点,我会尽快找律师把你弄出去。”
“律师?温靳玺么?”顾浅嘴角咧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她摩挲着瓷杯,“徐舒雅,你想激怒我动手,让我被判刑坐牢?就算是不能关几年,只要有了案底,履历上有了污点就没任何体面的单位会录用我?”
顾浅将原本想掷摔出去的杯子稳稳地搁下,“我没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