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老狐狸，想钱想疯了，一般的方法赚不到大钱，他就去想那些害人的方法！像你们这种的小孩，第一天就会被中毒晕倒，第二天就会被他捡起来，给了你解药把你救好之后，你差不多也就是个废人了。”

“他会把你的功力全都消掉，实在消不了的就再下一味，或者是把你的腿打断，然后送你们去帮他赚钱。”

“一般的会把你打到残废，然后放到街上去乞讨，每天就睡在破烂的屋子里面，收到的钱也要上交给他们的老板。也就是那个葛画！吃饭也是在一块吃的，当然也几乎没什么可吃，所以那些本来去讨钱的人，很快就变成了讨饭。”

“那个老头竟然亲自去收钱？”

“嗯，他简直是爱才如命，让别人去帮她，她又信不过，又疼钱，所以是出了奇的自己去收！”

“动也不难，他们每天都只住在一间屋子里面，地址也统一，而且如果有人跑了，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身上都有他特制的标记。”

“那明显吗？如果很明显的话，岂不是没法上街乞讨？”

“一般的都不明显，都是在脖子后面，或者是在后背上。”

“如果稍微好一点的，内功比较差，中毒中的不深，并且没有伤筋动骨，一般都会被卖到记院。”

“这个世界里面还有记院？”陈玄心里仿佛劈下一声惊雷，震的他四周的世界都一片死寂。

“有啊，当然有！”说这个仿佛又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一般道友是不追求这个的，在这个城里，也就只有那些不务正业的人，或者那些老骨头会光顾。”

“那他们一般都是什么人啊？”

“要么就是和他们一样堕落了的游民，要么就是一些下三滥的花花公子，再有就是在这里安了家的那些老头。”

老先生一直不停的说着，陈玄却感觉一阵阵浓雾正在慢慢铺下来。

“那些被送去记院的，最好的就是遇见那些老人了，因为这些大部分都是富商出身，给的钱多，再要不然，就是路过的花花公子，这些有的还算干净，和他们睡一觉也不亏，最怕的就是遇见那些下三滥，因为这家记院是没有门槛的，只要你给钱就可以进，当然，也都是最低的价钱，招待他们的也都是一些最低级的人，甚至有一些残疾的，都会来招待他们。”

“当然，也别指望着这些游民们能给出多好的利润，伺候他们根本就是赔本儿买卖，他们多粗‘暴就不说了，但是仍然有人做，因为那些人也要吃饭。”

老先生说到这的时候，眼神晦涩不清，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唉……即使是们们店里的头牌，日子也是不好过的……”

“钱虽然赚的的多一些，但是客人也多，而且能拿得出很多钱的客人一问要求也不会低，绝对不会轻松饶了他的！那些个中年人，什么办法都能想的出来，只要是给够了钱，别说是身体了，灵魂都能被出卖。”

“那他们自己是愿意的吗？”陈玄想到那些记院里的头牌。

“愿意？他们不愿意又能怎么办呢？”

“其实啊，他们也有不愿意的，有的天天跑，抓回来就被打，这样时间长了，有的就不跑了，干脆就沦落在这个地方，一辈子出不去。有的还是跑，但是跑的也不如以前多了，至于愿不愿意，他们当然是不愿意的了。”

陈玄知道，这个“不愿意”只是留给后者的。前者已经没有资格了，一个好好的人，就这样泯灭了……

时光就在这样的聊天中渡过了，太阳已经开始下山，老先生看了看天色，也不打算继续了。

“反正那些乞讨的人就这么点故事，现在已经都告诉你了！”

“就希望哪一天能有个人，除了这个作恶多端的老头，不要再伤害更多无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