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一个字回答的声音并不大，却犹如水滴石穿般的力量铿锵有力的砸落在地上。

他的声音沉闷。

“明天的手术我可以去吗？”

霍安安小心翼翼的说着，仔细观察着霍砚脸上的情绪，她不是不知道他也许会不开心，可是李成瑞的事情毕竟是因为她，她不可能不出现啊。

“你想去？”

这一声不带有任何的情绪，而对于他没有情绪便真的是最大的情绪，他不高兴了。

“霍砚，我……”

霍安安想要解释，可是看着霍砚刹那间阴沉下来的脸色，让霍安安不知如何开口，好像会产生越描越黑的效果。

“想去就去。”

说罢，霍砚就直接上楼换了衣服匆匆出门。

“你去哪里？”

霍安安守在楼下，令她十分为难，她不想惹了霍砚不开心，可李成瑞那边不去也不行。

他阴冷的面孔映衬在他探出来的半个身子上，侧身在霍安安的身旁，“我去开会。”顿了一下，霍砚继续说道，“探讨李成瑞的病情。”

他需要特别的向她解释一下，解释清楚他是为了李成瑞而去的。

霍砚离开，霍安安觉得他们之间好像又有了什么变化，这种变化让霍安安有点束手无策，她什么都没有做，可是霍砚却有些若即若离了。

车内。

昏暗的车厢，狭小的空间，尽管是豪车，可相比较而言这里已经算是小的了，可就是这样的地方才越能让霍砚更加的清醒一点。

“霍先生，到了。”

阿辉在一旁提醒着，没见两个人好几天，这又别扭上了，看着两个人的纠葛，简直比放到阿辉自己身上还虐心。

会议室，专家已经等在那里研究着李成瑞上次的手术。

“这真是一个完美的手术，是谁做的？”

就连国外的一流的临床医生都在夸赞着。

霍砚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坐到了一旁，“说说明天的手术吧。”

国外医生脸上突然多了几分沮丧，“砚，若不是看到这样完美的手术我恐怕是不会来的，你要知道这场手术十分艰难，即便是我也不能够保证他会和以前一样。”

可是这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别人甚至不能够保证让他醒过来。

“你们如果决定做手术的话，我们明天早上就开始，毕竟我的时间有限。”

霍砚为了李成瑞下了很大的精力和财力，即便如此，他所有的付出也不过换来了这个医生三天的时间，手术前中后分别一天，他根本不能多逗留。

霍砚点头，应允，“好。”

李成瑞的母亲并不知道这手术的危险性，李成瑞也不过是和他父亲说了，他的父亲倒也已经答应，毕竟这手术若是不试那就是遥遥无期的等待。

一早，李成瑞便被推进手术室，而手术室门口站着的除了李成瑞的父母，还有霍安安。

霍砚没有出现，而是在办公室看着监控画面，霍安安终究还是去了，放大画面，那女人脸上的愁云始终没有消退，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

十个小时的手术，对于这种难度的手术，这已经算得上短时间的手术了，而手术室门口霍安安从未离开，同样的监控画面前，霍砚也滴水未站，他所关注的点全部都在霍安安的脸上。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便将电话打给了霍砚，“砚，手术还算成功，可是遗憾的是没有奇迹出现。”

奇迹便是李成瑞苏醒以后便会像正常人一样，恢复了大脑的全部机能，可奇迹这种事情终归是奇迹，是少见的，甚至见不到的。

医生出来交代着，“虽然她现在已经苏醒过来，可是因为他的大脑各项技能还没有恢复，甚至会出现低智力的情况，或者是记不清楚眼前的人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