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床头柜移开之后从墙上的一个小洞里面掏出来了一包东西。
半个小时后霍安安清醒过来,身体状况也勉强好了一点,她并不知道在这些东西的摧残下,她的身体已经像是一个空壳子了。
而守在她身边的还是黄毛,“怎么样?好点了吗?”
霍安安疲惫的睁开眼睛,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这东西她再熟悉不过了,每次她祈求安迪的时候,安迪就像是施舍一条狗一根骨头一样把这东西递给自己。
她眼里满是绝望,甚至还有无地自容,霍安安依旧无法那样坦然的去面对一个陌生人。
黄毛似乎是看出了霍安安的脆弱,他若无其事的喊着,“没想到啊,你也……”可无论怎么样,这种话还是没能够让他像是说笑话一样说出口,黄毛终究还是一脸严肃的盯着霍安安,眼里不免有些失望,“你怎么也会碰这种东西?”
霍安安的嘴微微张开,莫名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解释这个,可是霍安安却又不知道这事情应该从何开始谈起,毕竟把这话若是说出来真的太长了,恐怕也没人相信自己吧。
“你不愿意时候就算了,我也没什么资格去说你,我还不是一样。”黄毛瞥了一眼那桌子上的粉末,记得两年前的他在夜场工作,那时候的他桀骜不驯,对这种行为十分看不惯,嗤之以鼻,后来得罪了人,给他来了一针,从那以后他就甩不掉了,变成了一个见不得光的蝼蚁。
“你呢?为什么会沾染上这东西?”从黄毛的眼里,霍安安能够看得出来这并非是他愿意的。
似乎在乎这一点上,他们两个人异常的默契,谁也不愿意说,便同样默契的都没有再问下去。
黄毛将桌子上的东西收起来,而抽屉里面有绳子,黄毛一贯的用着他幽默的口吻说着,“以后能不用这个就不用这个,我们尽量用这个。”黄毛晃动了一下他手中的绳子,无数个夜晚他都是靠着这东西。
这让霍安安有些错愕,“绳子?”
他的意思是他都用绳子捆绑着自己度过那样漫长的夜晚和那样煎熬的时光?
霍安安一闭上眼睛就能够想起那个阴暗潮湿的监狱,那里到处都冷冰冰的,浑身上下都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她身上爬着咬着,还有那整个身体都如同同时被插,入玻璃碎渣的感觉,那种叫天天不灵的日子,即便是现在都能够让霍安安觉得惧怕。
那样地狱般的日子她再也不愿意经历。
黄毛点了点头,“那怎么办?谁让我没有钱,你要知道这玩意儿的价格马上就要比金子还贵了。”
“下一次你也把我绑起来吧。”霍安安垂下头去,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如此,就连她自己也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你?”黄毛不敢置信的看着霍安安,根据他的经验来看,霍安安似乎并非是普通的。
“怎么了?”霍安安低声的说着,尽管在面对黄毛这个和她同样情况的人,霍安安依旧显得那样没有底气。
黄毛意识到自己话语里面的不对劲,“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的那个东西太高级了,这一次你发作的不严重,若是严重起来,恐怕我这点东西的纯度是没有办法救你的。”
言外之意,若是霍安安要用绳子这种东西去控制自己,那是很遭罪的,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够接受的,他曾经亲眼看到有人因为承受不住而跳楼。
另一边,霍砚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这么久了,一个人就找不到吗?这群人是干什么吃的?”
阿辉垂着头,霍砚命他们去找霍安安,可是霍安安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了任何的下落,她的手机早在半个月前就没有了讯号,到现在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霍砚紧紧的攥着拳头,他要亲眼看到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