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书房出来。
林江夏使劲吸了吸鼻子,不许眼泪掉下来。
那张名片,她紧紧攥在掌心,导致其已经有些微微形变。
倘若爷爷真的过世。
她才不要第一时间去联系什么孙律师。
也不想要这栋老宅的继承权,她只想爷爷能长命百岁。
可这番话,她没办法再对林老爷子说。
那只会让他更难过和担心而已。
林江夏在书房外站立几秒钟,收敛了情绪后,才又迈步,经过林乐羽房间外,下了楼。
冯一树大抵也是听到自林乐羽房间发出的那种如秃鹫尖锐的吼叫声。
正一脸担心的望着她。
见她下来,先是松了口气,当又即刻见到她额头上微微浮出的红肿,本看起来还算是绅士风度的他,就立刻进入了斗鸡状态。
“夫人!您额头是怎么回事?!”嗓音都变了。
“哦,没事。”林江夏正心事重重,漫不经心说“被手机砸了一下而已。”
“是林乐羽那女人砸的对么?”冯一树瞪圆双眸。
“算是吧,欸……”她刚说完,就发觉面前的他仿佛是来了个瞬移,只好匆忙探手去拉住了他说“你要去哪儿?”
“找那女人算账。”冯一树切齿说。
“不用了!”林江夏蹙眉说“她也不是有意的,这只是个意外而已。”
冯一树瞪大眸子问“意外?怎可能是意外,我在这里听到那女人杀猪般冲夫人鬼叫,如果不是夫人您吩咐我在这里等的话,我早就……”
“好了好了。”林江夏三叉神经好痛,强行拉着冯一树离开说“这儿已经够乱啦,你就不要再给我添乱了。走吧,走吧。”
被林江夏拉扯,冯一树可是半点儿也不敢反抗。
只任由着她将自己拉出别墅,却依旧是不甘心神情。
“好了!”林江夏望他那模样,忍不住跺脚说“你嘴巴撅那么高干什么啦?是打算在嘴巴上挂油壶吗?我说了,这只是意外而已!”
冯一树仿佛是很用了一番力,才将心头的怒火压制住了,沉沉说“夫人,您现在要去哪儿?”
林江夏缓缓沉口气,眉宇之间晃过一丝迷茫“回家吧,我好累。”
“好,请您上车。”
她上车,却暂时将韩龄楚忘记了。
是直到人已经到了别墅门口,下车进正厅,换下鞋子时,才想起韩龄楚来。
“哎呀!”林江夏拍了脑门儿“我得回医院才成!”
总不能让韩龄楚孤零零被丢在那里。
“夫人。”
在她转身又打算离开别墅时。
身侧却是传来季管家那阴恻恻的嗓音。
“季管家,有什么事吗?”林江夏歪着脑袋望着季管家,愣愣问。
“现在应该是礼仪课时间。”季管家似乎进入状态,当下是俨然一副严厉教师模样。
每次季管家露出这种神情时,林江夏整个人心里都发毛,且掌心仿佛就会自动热起来一般。
别提是有多难受了。
“礼仪课时间,不应该在上午的嘛?”她尬笑说。
季管家不由分说,已经逮住了她手腕,拉着就向那间万恶的“教室”走去。
“哎,季管家,你先放开我,我真的是有急事!”她挣扎。
可偏偏季管家的力气也大的厉害,她一时之间也挣扎不开。
且此刻的季管家也似乎是散发一种令人不敢轻视的气场,她也实在不敢用太大力气去挣扎。
“夫人已经连续逃了几次礼仪课,这次,不管夫人用什么理由来推脱,都是无效。”季管家边拉着她走,边扭头望着她说“除非少爷打来电话,让您过去,其他理由免谈。”
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