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夏夏。”冯一树信口开河,总要拖延些时间。
“夏夏?”周美兰踱步走近冯一树,一双眸子上下打量着他“不过我看你十分眼熟,我们是曾经见过?”
“我从未见过夫人,只是听闻夏夏住在这里,所以过来找她,事实上,我是有些事想跟她谈谈。”冯一树扯起嘴角,露出看似憨厚笑来“我们是……很多年前的朋友了。”
“很多年前?”周美兰环抱双臂,看冯一树时目光,就如是在看什么牲口“那你消息是有些太闭塞了。她早就被林家扫地出门,如今已经不住在这儿了。”
“是吗?那还真是遗憾。”冯一树可不善于演戏什么的,面色显得很憨批,非常可以耸肩摊掌“不过,既然来了,我可以喝完这杯茶再走么?”
矮桌上,还摆放着片刻前,张管家端过来的那杯茶。
周美兰不屑笑了笑说“不过是杯清茶而已,难道这位先生寒酸到就连一杯茶也舍不得放下么?不过我们林家可不是什么小气的家庭,你想喝,尽管喝吧。”
她火眼金睛,能够在与对方四目交错的瞬间,读取出对方身上那一套西装价值。
在她眼中,冯一树身上那廉价西装,简直与从垃圾桶扒拉出来的破烂衣裳没有什么本质分别,更从一开口时,便是充斥着傲慢跟轻视。
冯一树自也察觉的到,嘴角牵扯着冷笑。
“管家,你招呼一下咱们家这位‘贵客’,喝完茶,就请他出去,咱们家虽然不是小气,但也不是什么下三滥人都接待的。”周美兰大概是很以讥讽他人为乐。
张管家面色难堪,但也只能轻轻颔首,嗓音很低的说了声“是,夫人。”
“我先上去换身衣服。”周美兰言罢,转身是要上楼。
她说什么,冯一树都可以浑不在意,可她若要上楼,威胁到林江夏,他就决计不能忍了。
几乎是不假思索,猛然抄起矮桌上那茶杯,狠得朝着周美兰脑门儿上泼了上去。
清茶大概还有些烫。
周美兰当即尖了嗓门,鬼叫起来。
“啊啊啊!”她护着头,大声吼着“这是我才刚刚做的头发!”
“很抱歉,我穷到太恶,茶杯都握不住,手滑了。”冯一树笑吟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