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诸多证据下,陆屿泽这边的律师表示,虽然没有直接的监控视频证据,证明陆屿泽推了秦珊珊,但是,不论是受害者还是目击者的证词,都很难辩驳。
加上陆屿泽那句气话,直接证明了他的杀人动机。
就算是秦珊珊最后没事,陆屿泽也及时拨打了电话,可按照当地法律,也对陆屿泽极为不利。
案子在秦珊珊出院后一周开庭。
控辩双方所有的材料提交,最后,法官判定——
因为证据不足,所以不能直接说明陆屿泽有谋杀的行为。
但是,因为他有谋杀的动机,加上证词,所以他被列入管控名单。
在发掘自己无罪的证据之前,陆屿泽被限制出行,只能在本市,如果离开本市,则需要提前报告。
至于出入境,则是被直接拒绝的。
如果没有找到有利证据,则限制令一直有效,除非到十年期满,则会自动解除。
听到宣判,陆屿泽的身子晃了晃。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觉到疲惫。
快要撑不下去的感觉充斥着全身每个细胞,他出来后,找jack要了一支烟。
点燃,感觉辛辣的味道充斥肺腑,他剧烈咳嗽着。
许久,这才将烟摁灭“我不知道怎么坚持了。”
拍拍他的肩,jack道“ze,就当这四年没有过,我们从头来过。”
陆屿泽抬眼,眼底一片猩红,声音带了几分哽咽“太难了。”
nlita,,都陪着你。”jack伸臂,抱了抱陆屿泽。
许久,陆屿泽点头“嗯。”
这一年,他22岁,经历了18岁后那挫折却追光的四年,从负债累累到身价百亿,再到一无所有。
他望着天空,努力将眼底的潮气压下,轻声对自己说“那就从头来过。”
除了这个,还能怎样呢?
他只能待在曾经逐梦的城市里,一点点寻找证据,重新争取自由。
陆屿泽拿起手机,拨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万里之外,宫苏禾手机响了。
她看到上面来自国的显示,心有猜测。
电话通了。
宫苏禾听到了颇重的呼吸声,但是没人说话。
她定了定神,问“你是?”
“对不起。”陆屿泽听到熟悉的声音,终于喉咙哽咽“禾禾,对不起,我失约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努力了,我尽力了……”
宫苏禾第一次听到陆屿泽哭,她不由担心地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需要帮助吗?”
“没事。”陆屿泽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声音不再发抖“我就是很向往自由而已。禾禾,不要管我,以后你好好的。”
宫苏禾不由严肃道“是不是秦家又动了什么手脚?”
“没有。”陆屿泽终于稍微平复下来“和你说了话后,我好多了。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做一个单纯快乐的采药姑娘。”
宫苏禾明白,陆屿泽是在对她告别。
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愿意说,她也没有立场再去问。
“好,我答应你。”宫苏禾道“一直没机会对你说,屿泽,其实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个优秀、有担当、顶天立地的人。希望你以后不论遇到什么,都相信前方有光。”
“好。”陆屿泽说完这个字,几乎只能用气音发声“禾禾,再见。”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