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阮家,阮悯闻把阮唐放到浴室后,就叫了从小照顾阮唐到大的张阿姨去帮忙看着。
醉酒的人自个儿洗澡,是很危险的。
没一会儿,张阿姨就发来了信息:“先生,糖糖洗澡都在哭呢,这次您真的伤她心了。”
已经后悔了无数遍的阮悯闻只觉得心上又被扎了一刀。
他开始神思不宁,在客厅来来回回走了有五分钟,信息又过来了:“糖糖多爱您啊,醉了都不哭不闹,就要以前对她的好的爸爸。”
阮悯闻心说第二刀,但实际上悔恨已经让他扎了自己无数刀了。
“先生,我不是仗着自己在阮家的时间久资历老说什么,但那个女……我专门从网上研究了面相,那位女士并不是一个面善的人,糖糖又是被您娇宠长大,哪里受得了一丁点儿的委屈……”
作为阮悯闻雇佣的人,这劝阻的话说的实在是有点大胆有点儿逾矩了。
但张阿姨和司机元叔管家耿叔他们都是看着阮唐长大的,维护他们精心呵护长大的孩子,说这些话又是合情合理的。
阮悯闻将这条信息反复看了几遍。
暗叹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会犯那样一个大的错误。
他想到倔强的女儿意识尚未清醒就控诉他不许打她爸爸时的模样,心又酸又疼。
之后,便拿起手机给张阿姨回了信息:“许清雅不会进门,谁也不会进阮家。”
没人可以给他女儿委屈受。
很快张阿姨又发了一条:“那我可截图了,刚刚哄糖糖,我也是这么给她说的,您也知道,糖糖打小儿就聪明,哪怕醉了,她想记的事情也总能记住。”
阮悯闻:“……”
他又没撒谎,还有聊天记录为证,张阿姨竟然还要用糖糖来警告他!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花钱养着的人一个个都站在了他的对立面。
这边应付完了张阿姨,听司机告状的管家耿叔又来了。
“先生,有些话我的身份本不该说……”
“那就不要说了。”阮悯闻打断了耿叔。
他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听到什么话了。
被拒绝了,耿叔也不觉得有什么,他淡定地扶了一把眼镜,一本正经道:“说实话,这次您带回家……”
“不是我带来的。”阮悯闻已经不知道解释了多少次了。
他只是喝了个酒,醒来时已经到自家院子里了。
同车的还有那个自从在国外见面后就追着他回国说对他一见钟情不顾名分也要和他在一起的画家许清雅。
耿叔依旧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信了没信:“哦,我知道了,不是您带来的,是那个女人纠缠着您不放还取得了您助理的信任和允许才和您一起回来的。”
阮悯闻:“……”
他花钱招的这都是什么人!
尽给自己找罪受。
“既然您没有更深层次的意思,那我就直说了。”
耿叔面带一丝讽刺:“我十分不看好那位,表面上大方端庄优雅美丽,但却句句都挑刺儿说糖糖太娇纵这不好那不好比不上她学跳舞的女儿,没有您的关系,谁知道他们母女是根葱还是头蒜,她们什么东西也都配跟我们糖糖比!”
阮悯闻:“……”
不配!
谁也比不上他女儿!
快穿之炮灰女配有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