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十多年,阮老头和阮老太每次见到阮隋姐弟,说的最多的就是他们没教养,不懂的谦让。
阮隋可以不在乎他自己受委屈,却无法忍受妹妹的东西被抢走,受了委屈还要对人笑着说没关系。
但他一说阮唐年纪小,阮老头他们就会说年纪小但享的福多,所以也要让着阮明和阮雪,不让就是没教养没礼貌。
可今天,看着阮隋和阮唐四个人都只端着小碗吃着米饭与腌菜,吃饭的时候举止优雅礼貌,跟电视里那些人似的,而他们的大孙子却狼吞虎咽,弄得满地残渣桌上一片狼藉的样子,两个人终于知道了羞耻难堪是什么感觉。
他们也是这会儿才发现,阮隋几个连一筷子菜都没有吃。
阮老太脸色沉了下来,又是难堪又是愤怒,觉得阮唐和阮隋是嫌弃他们,嫌弃他们是乡下人,故意不愿意跟他们一起吃。
阮老头却想到了阮明的动作,想到了以前阮明往菜里吐了口水全家人还夸他聪明的记忆,再想想阮明用他那双筷子在每个盘子里搅动的样子,阮老头一张老脸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到今天之前,他们从没觉得阮明那样子霸道的行为有什么不对。
可这人啊,最怕对比。
一对比,什么就都不对味了。
他们的宝贝大孙子,就像是个没有开化的野人一样,从头到脚,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野蛮与粗鲁,处处昭示着他的“与众不同”。
这样一个连吃饭都让阮隋他们无法容忍的人,又如何能留在这个房子里?
阮老头和阮老太两个都没了食欲,最后只是胃口恹恹的把米饭吃完了,阮明却什么也没察觉到,一个人把桌上六个盘子都吃空了,一大盆汤,也让他一个人喝了。
吃完之后,阮隋让许希和阮唐两个去房间玩,里面有买的蛋糕和零食,让两个女孩子吃一点,免得饿肚子,他和许望两个把桌子收拾了。
而阮明,吃的肚皮都撑圆了,不能动弹,整个人就倒在沙发上,摸着肚皮哼哼去了。
“不高兴了?”许望拉着脸没说话,阮隋进去后逗他。
许望生气的哼哼:“红烧鱼是姐姐专门给你做的,花费了那么多心思,你都一筷子没吃,他算个什么东西!”
吃就吃了,也别那么恶心人,一个筷子上面什么东西都沾着,就在菜里翻来搅去,把人的食欲都弄没了。
阮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值得,左右这一顿,下午他们就走了,别生气,晚上哥哥带你们去吃大餐,看电影。”
要是平时,许望肯定高兴地跳起来,但现在完全没有那种心情。
兄弟俩齐齐叹了口气,然后埋头涮洗。
客厅里,阮老太也很不高兴:“老头子,你看他们,像什么样子!”
竟然嫌弃自己的爷爷奶奶,太不像话了!
阮老头本就沉着脸,闻言眼睛一瞪,更是露出几分凶相:“闭嘴吧,要不是你们一味地惯着他,他能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丢人!”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丢人?咱们家小明丢人?”阮老太又听,立即站了起来,一副要干架的姿势。
阮老头一看,气得脸都青了。
心里也越发地后悔。
或许就不该走这一遭!
快穿之炮灰女配有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