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寒震惊之余,阮唐已经打开了机关,她只看了一眼就走入了里面。
密室的门又关上了。
凌青寒压着心头的惊讶,不解道,“王爷,姑娘并不知道那些机关,会不会……”
“无妨,她很聪明。”摄政王说。
凌青寒:“可那些机关暗器,触碰之后,即便是属下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她可以。”摄政王说。
凌青寒:“……”
他实在不明白王爷这种盲目的信任是从哪里来的。
王爷把如此重大的机密都告诉了阮唐,可又不担心她在里头遇到危险,不怕她会被机关所伤,真是奇怪。
正说着,外面侍卫通报,太妃娘娘来了。
“玄儿,母妃为你准备的洗尘宴,你为何……”
太妃娘娘进门时一脸怒火,看到摄政王坐在床上脸色很苍白后,又换上了担心的表情,“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凌侍卫,你们是怎么保护王爷的?”
扶着太妃的赵文蕙也怒目瞪着凌青寒,“凌侍卫,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连表哥一个人保护不好,王府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
“放肆!”摄政王厉声呵斥道。
赵文蕙和太妃都吓了一跳。
“表哥,我只是担心你……”赵文蕙说着眼泪就掉下泪了。
“玄儿,蕙儿她只是担心你心疼你受伤,替你抱不平而已,你这样吓唬她做什么?”太妃嗔怪道。
摄政王神色冷厉,沉声道,“她是什么东西,也能呵斥本王的侍卫?这里是王府不是赵府,赵小姐莫要再走错门了。”
一开口就将“不欢迎厌恶至极”几个大字贴了出来。
赵文蕙表情一僵,接着脸色倏地一下变白了,眼泪也真情实感地流了下来。
“玄儿,你表妹是我叫来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连母妃也要怪罪吗?”太妃沉着脸说。
摄政王似乎笑了一下,表情带着几分讽刺,“母妃,不论是父王活着的时候还是现在,王府都没有亏待过赵家吧?借着一门姻亲赵家也成了侯门,子女封世子郡主,够风光了吧?怎么还是养不起女儿呢?”
太妃:“……”
赵文蕙:“……”
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很快一声委屈的哭声打破了诡异的气氛,当事人赵文蕙说了一句“表哥我恨你”就捂着脸哭着跑走了,而太妃则气得打碎了一个青花瓷的花瓶。
太妃娘娘颤着手指着摄政王,脸上羞愤与怒火并存,厉声道,“玄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母妃的娘家人贪得无厌索取的太多了吗?从你父王到你,谁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妃和你外祖家可曾亲口索要过什么?当初你父王战死你身陷囹圄,也是你舅舅亲自带人去营救……”
“那母妃可知道那场战役的罪魁祸首是谁吗?”摄政王冷声问。
太妃:“……”
她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很快又放大了声音,“你不会怀疑你舅舅吧?他是你父王带出来的兵,对你父王感恩戴德,他决计不可能谋害你父王!”
摄政王冷笑一声作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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